第52章 清凉山(第2/3页)

“怎么了?” 江弛予在睡梦中被吵醒,声音有些迷糊。

“你说是怎么回事?” 郁铎试图靠自己的力量和江弛予拉开一点距离,但没有成功,又被迫靠了回去。

郁铎回过头来,质问道:“耍流氓呢江弛予?”

“我是一个各方面都健全的男人,这是正常的生理现象,不必惊慌。” 江弛予不是白纸一张,很快就意识到郁铎在说什么。郁铎都发现了的事,他自己不可能浑然不觉。

但他现在睡意正浓,无心掰扯这件事,不以为意地说道:“这种时候没反应问题就大了,放心睡吧。”

“一肚子歪理。” 郁铎现在随便一动,腰臀都会从那个地方擦着过去,于是他僵硬着身体,说道:“赶紧给我消停点。”

“这事儿可不由我。” 江弛予见郁铎这个反应有趣,突然来了逗他的兴致。他故意将脸埋在郁铎的肩上,闷声挪揄他:“我记得上次有个人说要还我一次呢,怎么,这么快就翻脸不认人了?”

“江弛予!” 江弛予的这个老黄历翻得十分应景,郁铎瞬间像是被踩中尾巴。他一把将江弛予掀开,拍亮床头的夜灯,气急败坏地起身坐了起来:“回自己那头躺好。”

逗猫要讲究方式方法,彻底把人惹毛了,就要挨挠了。江弛予点到即止,从善如流地挪了挪身体,十分配合地和郁铎拉开了一段聊胜于无的距离。

“好了,可以睡了。” 江弛予闭上眼睛说道。

谁知郁铎还不满意:“把灯关了。”

这句话说完,他才想起灯在自己这边,于是不情不愿地伸手关掉了房间里唯一的一盏夜灯,看上去十分没有气势。

江弛予被郁铎吃瘪的样子逗乐了,闷在被子里笑。

郁铎一记眼刀撇过来:“不许笑,不要说话。”

连笑都不允许,未免太霸道了一些,江弛予正想再调侃他两句,忽觉眼前一阵小风拂过,一道黑影来到他的面前。

郁铎不客气地掀开被子,大剌剌地往前一扑,就这么坐在了江弛予的腿上。随后他把手里的薄被拉过头顶,将自己和江弛予一起蒙进被子里,彻底隔开了外界的光线。

“不就是要还吗?” 狭小的空间里响起了郁铎的轻笑,一双手顺着江弛予的胸口往下摸索,隔着裤子,精准地握住了他。

就这么短短几秒钟时间,江弛予的睡意彻底被驱散,他半撑起身子,攥住郁铎的手腕:“郁铎,我开玩笑的,你不必这样。”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早还早轻松,免得整天被人念叨。” 绝对的黑暗中,郁铎的手缓缓动了起来。虽然看不见他的眼睛,但江弛予感觉的到,他的目光正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

“别废话了,趁我还没后悔,抓紧点。” 郁铎道。

郁铎本就不是什么耐心的人,再加上经验有限,手上的动作可以说是毫无章法,没有技巧可言,甚至还有一些疼。

他的手心很烫,给江弛予带来的精神上的刺激,远比肉体上的欢愉更令人着迷。只要想到此刻坐在自己身上的人是郁铎,江弛予的身体就止不住地颤栗,甚至悲观地开始怀疑,这一切都不过是自己求而不得幻想出来的一场旖丽梦境。

江弛予备受折磨,郁铎这边也不好受,他原本只想速战速决,简单粗暴地替江弛予解决问题。但男人是最不配谈自制力的动物,郁铎听着江弛予压抑的喘息声,自己也跟着心猿意马起来。

尽管他在努力克制,但此时两人的距离极近,郁铎呼吸节奏上的变化,没有能瞒过江弛予。

江弛予探出手,顺着下摆往里,搂住了郁铎的腰。手掌下的皮肤温热湿滑,郁铎的身上已经出了一层汗。

这只手继续往下,在郁铎腰下一寸的地方摸到了一个弧形的伤疤。这应该就是当年他继父砍伤的地方,据郁铎自己所说,这道疤十分狰狞恐怖,但在江弛予看来,倒像一弯小小的月牙。

这么想着,江弛予的指尖又在这道疤上来回摩挲了几遍。

这道伤疤愈合已久,不应该再有什么感觉,但是在江弛予的触摸下,这道刀疤生出了一种酥酥麻麻的痒意,并开始向全身蔓延。

郁铎的声调有了微妙的改变:“别碰了。”

想起这道疤的由来,江弛予的心里生出了另一种更强烈的渴望,他抽回思绪,靠近郁铎:“郁铎,其实这样还是不公平。”

“你还要怎么样?” 郁铎想按下江弛予那双手,但实在抽不出空,只能艰难地转移着自己的注意力。

江弛予将郁铎按向自己,继续说道:“我上回还舍身让你亲了。”

江弛予这话一出,上回两人酒后亲作一团的画面就撞进了郁铎的脑海。郁铎急忙打住乱窜的回忆,加重了手上的力道,隐隐带了点威胁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