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第2/4页)

芙洛拉一察觉自己到了岸边,就果断不再当触手挂件,自己凭着感觉爬上了岸。

上岸之后,由于眼睛上和腰间的触手还没有离开,她不得不站在原地,一边整理衣裙一边等待。

等了大概有一个世纪那么长吧,芙洛拉忍不住开口:“陛下,您还有事吗?”

罗伊眸光晦暗地盯着她不出声。

芙洛拉又道:“没事的话,不然我先回去吧?您好像身体很虚的样子,最好多休息一下。”

罗伊……罗伊简直要被她气死了。

他是为了谁才变成这样的?

她不报答也就算了,居然还敢让他这么难受。

罗伊忍不住反省,他最近是不是对她太好了,所以她才胆子越来越大,还敢这样随便欺负他?

不行,必须得给她点厉害瞧一瞧。

罗伊冷着脸说:“嗯,你可以回去。”

不过在那之前,得先挨一顿收拾。

罗伊软绵绵的触手暗自蓄力,他发誓这次一定不会再脱手,他一定要把她……

“陛下再见。”芙洛拉说完,忽然又想起什么,“对了陛下,上次的事情,谢谢您。”

罗伊动作一顿,“嗯?”

“就是推我下水的神妃,谢谢您帮我出气,虽然您把她的尸体送进了我的房间,不过我相信您的本意是好的。”

芙洛拉即使浑身湿透,在道谢的时候也没忘了礼节,她提起湿漉漉的裙摆,朝罗伊的方向屈身行了一礼:“谢谢陛下帮我,芙洛拉感激不尽。”

罗伊怔住。

纠结许久后,他的触手一点点卸了力道,缠在她腰间的触手率先滑了下来,芙洛拉于是十分有眼力见地转了个身,背对着罗伊。

挡在她眼前的触手也慢慢收了回去。

芙洛拉刚准备说些什么,就感觉眼前再次一黑,下一秒,她的身影从岸边消失无踪。

罗伊看着她消失的方向长叹一口气,觉得自己委屈极了。

绵软无力的触手在岸边拖着,一路被拖回水中,他紧抿着发白的唇,身体一点点沉入蓝色的池水里。

烦死了,烦死了,他想,她可真烦人,干嘛非要在那种时候说那些话。

咕噜,咕噜,他在水里吹了一串泡泡,最后那张俊美却阴沉的脸也彻底没入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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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香雪兰宫十分太平。

芙洛拉在这期间去男仆宿舍找过戴里克,可谁知男仆长是个十分有原则的人,说不让她进去就不让她进去,哪怕是塞钱也不行。

于是芙洛拉只能作罢,但她仍是每天都去给戴里克送吃的,让男仆长帮忙转交。

她甚至还让爱玛和莉莉娅在她走后悄悄观察了一阵子,在确认男仆长没有私自扣下那些东西后,才勉强放了心。

小呆瓜真是太不让人省心了,芙洛拉决定等他病一好,就让他搬到月光庄园来住。

这天下午,汉妮又来到了月光庄园里做客。

准确地说,这些日子她没有一天不过来,她和芙洛拉时而一起在厨房里研究甜品和咖啡,时而在院子里一起打打牌,日子过得倒也轻松愉快。

汉妮的契约时间还剩八个月,自从被家族送进香雪兰宫以后,她还是头一次觉得世界上有趣的东西那么多,余下的人生不够用。

今天她们的活动是打牌,除了斗地主之外,芙洛拉又教给了她们新的玩法——保皇。

除了芙洛拉和汉妮外,再喊上爱玛莉莉娅一起,最后再加一个杰克森,五个人正好凑一桌保皇,到了饭点的话,就让杰克森下场,换汉妮的女仆梅上场。

和这些人一起玩,芙洛拉也不提输了罚钱的事了,她采取了最简单粗暴的惩罚手段:赢了的人往输的人身上贴白纸条。

相比斗地主,芙洛拉对于保皇不是十分擅长,而这群人脑子居然一个比一个灵光,五把玩下来,芙洛拉的脸上已经被贴了三张白纸条。

一张贴在额头正中央,另两张贴在人中的两侧,说话时,白纸条就变成了迎风飘荡的白旗,伤害力为零,侮辱性极强。

“再来一把。”芙洛拉吹着纸条,不服气道:“不,再来三把……五把吧。”

汉妮的眼皮上被贴了张纸条,她费力地眨巴着眼睛道:“这都几点了?再来天都该黑了。”

嘴上这么说,身体却很诚实地洗起了牌,把扑克牌洗得哗啦啦响。

莉莉娅的两个耳垂上各被贴了张纸条,她撸了撸袖子,斗志昂扬道:“不要紧,我一会儿去屋里把烛台拿出来,不怕看不清牌!”

众人:“……”

这是看不看得清牌的问题吗?

芙洛拉忍不住朝她抱怨:“爱玛对你下手也太轻了,为什么她给你贴的是耳垂,给别人就是嘴巴鼻子眼睛,老实交代,你们俩是不是串通好了!”

突然被点名的爱玛耳根一烫,她快速地看了眼莉莉娅,“小姐你冤枉我,人家明明是随机选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