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那么多人,你偏要羞辱我!◎(第3/7页)

她都觉得窝火,何况是姑娘。

谢锳笑,她总不能同疯子比耐性。

孟筱对云彦的喜欢,已经逼近偏执,若她得不到,恐会亲手毁了。

与其如此,不如等她给云彦解了毒,再行对策。

“往后要记住,我不再是伯爵府娘子,云家也与我们再不相干。”

廊下青苔隐隐泛着绿意,小院静谧,却很雅致。

白露倒退出去,从外合上门,寒露正与老管事吩咐下人规整物件,因着雨着实太大,几个箱笼都被淋了,故而七手八脚挪去库房,也来不及弄干。

寒露抹着脸上的雨水,往屋内使了个眼色,小声道:“娘子可哭了?”

白露摇头,叹气:“娘子哭出来还好,比这样强撑着欢笑倒叫人放心。她跟郎君何等恩爱,乍一和离,你说能不难受吗?”

寒露也跟着垮下脸来。

一连下了四五日的雨,天好歹清朗起来。

白露和寒露忙着在院里晾晒箱笼,晕头转向,又怕吵到谢锳,遂只让两个丫鬟在外院守着,伺候茶水果子。

虽说入了春,可姑娘生了场病,总觉得困乏,恹恹的不爱吃饭,脑袋一沾枕头便想睡觉。

谢锳正睡着,听见脚步声只以为是白露,翻了身,把手伸出帐外。

“帮我拿盏茶。”

声音软软的,惺忪未醒。

周瑄环顾四下,从圆桌上倒了白瓷盏内,端着来到床榻前。

谢锳迷迷糊糊就着他的手喝了口,鼻间嗅到墨香,神思一下清明起来,她睁大眼睛,对上周瑄似笑非笑的面孔。

“你还真是硬气。”

谢锳撇开头,许是习惯他的闯入,只往里挪了挪,闷声不理会。

周瑄顺势往床上一躺,谢锳几乎要跳起来,然她还未来得及,便被周瑄一把抱住,箍在怀里往内滚了一圈,压在身下。

卷起的薄衾春卷一般,谢锳挣不开,双手抵在胸口很是艰难的推他,周瑄身躯笔挺,肌肉坚硬,隔着这样近,像烙铁似的烫在谢锳皮肤。

她穿着里衣,又薄又软,几乎能感受到周瑄的骨头,硌的骨肉极不舒服。

她咬着唇,却没有阻住那声轻哼。

落在周瑄耳中,宛若盛情。

“陛下究竟要戏弄我到何时?”

她歪过头,呼吸微弱,起伏间便能触到他的衣裳,他的温度,他火热匀促的喘息,毫不收敛的喷吐在她颈间。

周瑄眉眼冷冷,撑起身子抬手抚在她脸侧,手指似火,刻意时轻时重,谢锳挣脱不得,被他撩/拨的浑身酥/软,一股暖意沿着某处到处乱窜,难受的吟/哦困在喉间,她用力忍着。

周瑄瞥了眼,俯首,啄在她耳垂。

谢锳身子蜷曲,再也不能承受他的肆意,一张嘴,恶狠狠的咬住他肩膀。

听见轻嘶一声,这才解气。

周瑄不怒反笑,舌尖抵在上颚,棱角分明的下颌仰起来,喉咙滚了滚,发出低迷的呼声。他身形修长如松,劲拔有力,每一处皮肤都似经历锤炼,铁骨铮铮,他半支着上身,幽黑的瞳仁映出谢锳面红耳赤的脸孔。

谢锳抓着他的前襟,快要哭出来。

周瑄忽然衔住她的唇,舌尖染上血腥味,谢锳推他,却被坚实的胸膛挡住手,蜷在腰间被薄衾束缚,那攻势不容拒绝,挟着侵略逼她启开唇齿,每个角落,每寸呼吸,如丝草一般,谢锳只剩下依附的力量。

肩膀一凉,谢锳便知这回轻易逃脱不得。

她想屈膝,可双腿被他压住,脚趾蜷了再蜷,依旧无法与之对抗,她就像一条被破膛开肚的鱼,任由他一刀刀凌迟。

他让她喘不过气,说不了话,眼泪汹涌的溢出,他浑然忘我,只剩下粗重的呼吸声。

直到手底发凉,不经意抬了眼皮,才发现谢锳哭的快昏厥过去。

周瑄不得不从她唇上离开,转而掰着她下颌,令她依着自己方便偏过头,露出细白滑腻的颈。

有些东西,一旦沾染,便成瘾患。

他不打算放过她,这辈子都不行,她在身下,软的像水,馨香甜美,而这种感受,却被另外一个男人堂而皇之霸占三年。

每每想到,周瑄便觉锥心。

他手指灵活,绕到颈后挑开小衣的带子,掌心贴在后脊,将人往身上一带,浑身血液便奔涌着汇集腰间,满脑子也只剩下一个念头。

他迫不及待想要她,想证明此时此刻她是真的,唇抵着她的颈,四肢火热,快要烧成灰烬。

不待他解开革带,便听谢锳哭着求他。

“明允,你放过我吧。”

“明允,别逼我恨你,求你,求你停手,赶快停下来。”

她哭的前言不搭后语,脑子却很清醒,始终知道拿捏他的心软,始终知道拒绝他的靠近。

周瑄神色凉薄,下手更狠了些。

他拂开扰人的薄衾,两手钳住谢锳的小腰往枕上摁去,他一言不发,眼睛只看着手底皮肤,就在他松开她的手,兀自解带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