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第2/5页)

毕竟只是一只兔子,不该寄予太高期望。

至于自己当年为什么选她?

他想起梦中她拉着自己衣角:“大人,天婴已经吃不下东西了,我非你不可,你是救苦救难的男菩萨,你渡渡我吧。”

他目光落在她脸上,容远想起那一个个旖旎的梦境。

她皮肤凝白,嘴唇小而润泽,平时尽显天真,娇憨……

喝醉之时更是比那酒还要醉人。

在夜晚时有着让人无法抗拒的妩媚。

屋中飘着酒香,与她身上的香味混合在一起,带着几分旖旎……

容远想把她糊在脸上的发丝拨开,不经意碰到她脸上的皮肤,她细细地哼了一声,那声音让这昏黄的夜显得更加暧昧。

容远手指觉得有些酥麻,不知是不是错觉,觉得她的皮肤好像嫩滑得有些不可思议,好像再碰一下就会破了一般。

他将她从椅子上抱起,使了个缩地术,一脚踏入她房中,将她放在了榻上,扯了薄被给她盖上,然后没有驻足,转身离开。

直到房间里彻底没有了他的味道,天婴这才睁开眼。

精明如容远不可能没有看出来自己在装睡,只是没有揭穿。

她觉得容远对自己与前世大不相同,前世刚认识之时他绝对不会做出抱自己回房这种事。

其实从他在星月湖救自己开始就非常的可疑,更不要说从饕餮那里付出那么大代价救出自己。

他的解释是他相信有前世,相信自己是他的宠物,他不想别人碰他的宠物。

作为化形前一直是一只宠物兔的天婴,她认为没有谁会对一只宠物有如此畸形的占有欲,况且此人还是理智至极的容远。

饕餮多疑,他会因为一只宠物而和饕餮心生嫌隙?为一只宠物付出巨大代价去帮想除掉的烛比赢一场大战?

即便世人相信,天婴却不会,她还记得前世自己跳祭坛时下的那场雪,和他的心一样冷的雪。

容远将那本经书放在了她的床头,她借着月光翻了几页,微微叹了一口气。

次日醒来苏眉给她送来了一套白色的衣服,天婴记得这样的材质暗花,是神官才能穿的。

没想到前一世连孤神殿都不能进的自己,今生居然要去里面祈福,享有的还是神官的规格。

而苏眉离开时多看了她两眼:“天婴,你今日是不是有些不一样?”

天婴以为是自己昨日口水抹在了脸上,急忙去梳妆镜前看了看,可是一切都好,她看不出什么。

只是看着餐盘里曾经最喜欢的红烧胡萝卜觉得有些没有食欲。

她掐了掐脸,发现脸上留下了两个淡淡的指痕,皮肤薄得好像有些不可思议。

她想到自己喝下的那一瓶又一瓶粉色的催熟药。

起效了。

苏眉是个花花公子,所以他一眼看出了自己的异常却说不出哪里不一样。

想着自己前世的狼狈,天婴心中不禁惶恐,幸好自己还在初期,只要不遇到同处于交/配期的妖魔,就没有大碍。

现在她要加紧挖洞,赶快离开这里。

天婴在仙撵中想的都是这事,但是她心中也知道,挖洞容易,离开九重天难,九重天有无妄海,海中有一条专吃妖魔的护海银龙。

不知不觉仙撵到了孤神殿前,与夜晚不同,白昼的神宫前堵了一众仙官,哭哭啼啼的仙官。

一位仙官拦在了仙撵之前,一个急刹,心思全在自己逃跑大业的天婴差点被弹出去。

之前仙撵晃动,她坐不稳,容远用手抵在自己胸前,他若现在这么抵,天婴怀疑自己的胸口都能被他戳穿。

而容远这次没动,车中的晃动像跟他无关一样,他闭着眼。没伸手出来抵自己,自然也没伸手出来扶自己一把,挡自己一下。

然后,天婴整个人扑在了他的身上,额头磕在了他的下颚上。

她有些惊恐地看着容远,终于,他缓缓张开了眼,一双琥珀色的眼静静看着自己,离得那么近时,那双眼更是好看的过分,但是却冰冰凉凉的。

天婴:“我不是故意的。”

容远虽然昨日将自己抱着回房,但是今日对自己却冷漠得很,只是在青风走向自己后命自己进了他的仙撵,此后再没有再看过自己一眼。

或许是怕自己染指了他的小神官吧。

容远神情依然冷淡,道:“下去。”

天婴才发现自己整个人都跪坐在了他膝盖上,她急忙退回去端坐。

青风过来禀报,他眉头紧蹙,“大人,有仙官拦了路,说……”

外面的哭骂声打断了青风:“容远!我们信你将身家交付与你,相信你投靠饕餮是卧薪尝胆,必然带我们匡扶仙族,你解释一下车中这卑贱的妖女是怎么一回事?你现在到底做的是什么糊涂事?”

虽然天婴也觉得容远行事反常,但是被称为卑贱妖女还是让她脸色依然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