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第3/4页)

他疾步而行,正遇到摇翠,边走边问:“王妃呢?”

摇翠表情有点古怪,吞吞吐吐地道:“王妃她,她人在花厅,正在招待谢家几位夫人。”

谢弥打了个激灵。

谢家有几个婆娘可不是好缠的,潺潺那么娇弱,人又斯文,打也打不过,骂也骂不通,岂不是备受欺凌?

他来拯救潺潺了!

谢弥快步而行,绕过游廊花园,飞身赶往花厅。

刚一走近,他就听到一群女子的喧哗笑声,谢弥眉头皱的死紧。

“...你问小王爷啊?嗐,他在家可听话了,我一天打他八回他都不待吭声的。”

“唔,这块涮羊后腿也不错,就是老了点。”

“九万,哈,我又和了!”

谢弥:“?”

声音倒是潺潺的,话怎么都不像是从她嘴里冒出来的。

他停顿了下,眼底难得带了点惊恐,慢慢推开门。

沈夷光小脸圆润的几分,好像就连身条都抽高了点,她似乎喝醉了,脸红彤彤的,一脚很不淑女地踩在凳子上,振臂高呼。

屋里支着麻牌桌,另一桌还咕嘟咕嘟煮着古董锅,从扫出的炭灰看,这牌应该打了很久了。

谢弥:“...”

......

第一次打麻牌的时候,沈夷光是拒绝的,不过被谢三夫人硬按在桌前打了几把之后,她很快就不行了。

谢弥不在的这一个月,她简直玩物丧志醉生梦死,有事没事就把谢家的一群娘子和蓉城贵妇们拉来打牌吃火锅,日子简直快活到飞起。

不过这倒也不是没好处,她很快就和蓉城的夫人女郎们熟悉起来,只要上几次麻牌桌,那简直就是亲姐妹,没过几天她就赢得了益州所有娘子的热烈欢迎。

她不知道谢弥提早回来了,没忍住又熬了个通宵打牌,还是谢弥忍无可忍,把一群娘们儿全轰了出去。

谢三夫人等人也知他们小夫妻小别胜新婚,嘻嘻哈哈地打趣了几句,便各自散了。

沈夷光已有三分醉意,手里还死死攥着一张骨牌,她扁了扁嘴:“讨厌,我这把都赢了,你干嘛把人都赶走!”

谢弥气的直戳她脑门:“这是老子的王府,不是牌洞子,你还想打什么时候!”

他越说越气,把她额角都戳红了:“白费老子每天想你的那么些时候了,我看你一点都没想我!”

沈夷光把骨牌藏好,捂着额头,兀自嘴硬:“你也就是嘴上说说,谁知道你有没有真的想!”

谢弥以前从来没觉着,沈夷光居然还是个小无赖,他给硬生生气笑:“不信?那你摸摸看啊!”

沈夷光贴过去,又觉得他不要脸,恼道:“这怎么能摸得出来!”

谢弥:“...”

他轻轻吸气,把她的手往上挪,按在自己心口处:“我让你摸这儿!”

他心跳强健有力,一下一下轻捶着她的掌心,看起来真的挺想她的。

沈夷光还没来得及生出感动呢,谢弥眼神又不对了,像是野兽锁定猎物一般。

他微微倾身,凑在她耳边:“不过你也没错,它也挺想你的。”他忍住笑:“要不要和它见个面?”

沈夷光臊的通红,正要骂他流氓,谢弥就十分快乐地把她打横抱起来,直奔寝殿而去。

......

加上之前沈夷光几次撩拨他却不管的仇,谢弥这次把新仇旧恨一并算了,足有一日没踏出房门半步。书桌上,圈椅里,汤池边儿,还有,还有屋里那面大立身镜前。

谢弥抱着她到了镜前,手指探入她的唇瓣,笑的不怀好意。

“潺潺喜欢我在前还是在后?”

沈夷光唇瓣被他堵着,咿咿呀呀说不出话来。

谢弥自我领会,恍然大悟地哦了声:“原来潺潺是喜欢面对镜子啊,早说吗。”

沈夷光:“...”呸,不要脸的臭狗!

面对着镜子...她简直要疯掉了!

沈夷光这辈子都不想再理他了,有气无力地骂:“滚滚滚,不准在这儿!呸呸呸,别亲我。”她扭脸乱躲。

他一脸坏笑:“我倒是想走,可你不放我啊。”

谢弥还故意在她耳边,用言辞调弄她。

“叫那么小声做什么?不是才吃过饭吗?”

“小心点,别弄到镜子上了。”

胡为了十二三个时辰,沈夷光跟被犊车碾过似的,底下也月中的厉害。

她深刻地领悟到了谢弥有多禽兽,她没精打采地细声骂:“你这辈子别想碰我了!”

一下了榻,谢弥就开始装模作样,一脸顺从样儿:“好好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他犹豫了下,又凑过去轻声问:“你那儿...要不要我帮你上药?”

话才说完,脸上就挨了狠狠地一枕头。

谢弥那体力简直不是人,才和她胡混的一个日夜,上午又能精神抖擞地去衙署当差,他临走之前,似乎想起了什么,偏头轻声道:“潺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