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第2/3页)

“怎的,还念着你的旧主?”

“以奴才所知,四殿下不仅不学无术,还乖张顽劣,日日所盼不过是闲散度日而已,他……应该没这个本事吧?”

“谁又知道他是不是真的要闲散度日。”高靖南随口一句话,在叶时雨耳边就犹如惊雷炸开,但是他知道此刻不可再多辩解,

“还是殿下想的是,奴才刻想不出这么多。”

“你便无需想这些。”高靖南听到这话,反而觉得欣慰,叶时雨的这副懵懂模样,总让他忍不住想保护起来,

“什么都不知道的人才是有福气的。”

叶时雨应着,心思却早就不在这儿,他伺候高靖南睡下了,便去打听了一圈,这才知道原来刺客身上有齐王的东西。

殿下蛰伏了那么久,是不会在这种时候挑衅高靖南的,不过他都能想的出的事情,高靖南必然也会明白。

正要回去的叶时雨忽觉得身后有人,转头见是汪庆松了口气,二人没有任何言语只是错身而过时一封折起的信换进了叶时雨的手中,叶时雨心如突突,将手向上勾起藏于袖中,快步离开。

回去时见高靖南还未醒,叶时雨松了口气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想了想将门上了锁。

信已经被折了几折,叶时雨将其在桌上展平,而后仔细地打开,这次里面静静地放着一张纸,他心中一喜,将其抽了出来。

“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

几个看起来有些歪歪斜斜的字映入眼帘,叶时雨忍不住笑的眉眼都弯了起来,想起了那时殿下故意仿他的字来取笑他的情形。

这句话是殿下第一次考问时他所答,信纸的一角还绘着一个简单的飞鸟图案,这正是当年二人一起做了个木头陀螺,殿下说光秃秃的不好看,亲笔画上了一只飞鸟。

所以这信已毋庸置疑!

叶时雨贪婪地看了好几遍,这才将信点燃,火苗虽微弱,却卷着信纸,微颤着将信上的字一个个化为灰烬,可当他正准备将信封也一并烧了的时候,封口出一处细微的痕迹让他心下一跳。

这是一个极微小的破痕,像是打开时没太仔细撕烂了一点点,后而封上时这一角卷了起来,被封了进去。

这信被人打开过!

这个发现让叶时雨瞬间起了寒意,可现在不容他多想,将信封投入火中,鼻子里窜入的烟火味让他恍过神来,他忙打开窗户让这不寻常的气味尽快散去,却看到高靖南从屋内出来。

叶时雨怕他进来,忙跳下去跑到屋外,将其拦在了院里,

“伤还未好,殿下怎么出来了。”现在的叶时雨已经能够很好的掩饰着自己,迎上去时已不见慌乱,一双眼睛里满是担心。

“这点伤算……”高靖南突然将话截住,硬生生地拐了个弯,“那我受了伤,你还敢偷懒?”

“奴才再也不敢了。”叶时雨听得出高靖南是在与他逗趣儿,便也带着些嬉笑,边说着先将自己的房门关严,这才扶起他回到了屋内,毕竟他房里还有那未倒的灰烬。

只是他刚一扶上高靖南,便不自觉地扎稳了脚步,果不其然,如山般的重量便压在了他身上,仿佛他伤的不是手臂而是腿一般。

这宁王对外声称受了重伤,将大小事一应都交给了萧念亭,自己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在房内一副柔弱而不能自理的模样,缠人得紧。

叶时雨好不容易将高靖南扶到了椅子上,刚喘口气,萧念亭便来了,

“这刺客已查明,乃是五殿下的人。”

“高林渊?”高靖南嗤笑一声,似乎并不是很意外,“看来我的五弟已经长大了啊。”

“殿下怎么看?”萧念亭声音依然沉静,。

“既然他不仁那便不能怪我不义。”高靖南轻抚上左臂的伤,那里早已愈合,独留了一个无法消除的疤痕,“你又怎么看?”

高靖南一向很依赖萧念亭的意见,询问似乎已经成了他的习惯。

“目前詹事府都已设立,太子内阁逐渐成熟,至于心图不轨之人可先行解决,以免最后扰了殿下大业。”

“那你就去办吧。”高靖南对这个答案很满意。

“那四殿下呢?”萧念亭突然提起了高长风,但是他的目光却是落在了那个看似在专心泡茶之人,果不其然,手轻微地抖了一下,茶水轻颤,一滴未洒,比起之前倒是稳当多了。

“他?”高靖南讥讽地轻哼了一声,“听说周山已经半年未下雨,山匪们缺吃少穿,杀进了他的齐王府,他吓得差点儿把那点家底儿都掏出来了。”

萧念亭闻言罕见地低低笑起来,“他与殿下,自然是云泥之别。”

奉茶之人再无波澜,一如往常。

与高靖南商议完大小事务,萧念亭便告退离开,可刚走出院门,身后却一声呼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