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章(第3/3页)

爱好也普通,脾气也普通,没有什么出格的,最出格的不过是担心家里人觉得自己不能子承父业是不务正业。

他们之间的强弱对比和生活经历差距很明显,简直不像是能生活在同一个世界观里的人。

尤逸思眉峰扬了一下。

“没事。”江展波的家人也算是自己人,她并没有过多在意这个误会,“我确实对你的末世很感兴趣。”

江川澈没反应过来,她问他手上的东西:“是什么?”

“啊?”放在背后的手还没动,汪呜一声。

江川澈赶紧把手撤过来,手臂上盘着一只小型犬,头顶的毛有点长,都盖着眼睛了,但似乎眼睛也没睁开,没看着尤逸思。

“基地养的狗,是个狗爷爷,已经十八岁了,眼睛已经看不见了,牙也掉光了,听力也不太好。”江川澈说,把它头顶的卷毛拨了拨,“它走路要人引着,刚才自己走着走进水里去了。”

狗爷爷的屁股还有点湿答答的,盘在江川澈卷起的衣袖和手臂上,他没怎么在意,说,“叔叔们认识我的时间和养它差不多长。”

他来的时候就负责遛狗爷爷。他耐心,一群中年男人乐得压榨他。

尤逸思伸手顺着它后颈摸了一下,狗爷爷抬起头汪呜一声,明显感觉到一人一狗都紧张起来了。

尤逸思笑了声,挺不明显,“它怕我。”

她收回手不摸了。

小动物是能感觉到人身上的杀气的,她感觉江川澈也跟小动物似的,紧张得毛都要竖起来了。

江川澈迅速摸了摸狗爷爷安抚它,不知道怎么说,备选词栏有点空白。

一抬眼,他看见尤逸思衣服湿了一片,这才找到了事做,从衣袋里摸出一包纸巾来,说:“给。”

尤逸思看了看,扯出一张纸来在腹部不怎么在意地擦了擦,水渍已经差不多干了,她也没什么感觉,只是没想到还有人衣兜里随身带纸巾。

江川澈没敢看,只隐约错开眼时察觉到她腹肌线条分明,耳根子有点发烫。

尤逸思擦完,把纸巾团在手里,说:“走了。”

江川澈赶紧点点头:“再见。”

“哦,对了。”尤逸思停下来问,“你今晚还做夜宵吗?”

“啊?”江川澈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说着,“做,你想吃什么?”

“还是面。”尤逸思想了想,“两碗番茄滑蛋面,谢谢。”

“好的。”江川澈再次点头,“那我十一点在食堂做好等你?”

尤逸思沉吟了一下,“我来帮你忙吧。”

江川澈这次摇头了,下意识脱口而出:“你的手不是做饭的手。”

她应该是扛着狙击枪射杀毒枭,从高楼踢破窗户玻璃闯进办公室扼住恶人脖颈的。

做饭他来就行了。

“做饭很厉害啊。”尤逸思语气平静,“食物是活着最重要的东西,处理食物的人也很了不起。”

供应食物的人都应该是鼻孔朝天的。

“不用这么不自信。”

尤逸思想了想,举了个例子:“我有个艺人,他就挺自信的,感觉他活得很快乐。”

林烈影一边疯狂跑步一边打喷嚏,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尤逸思摆摆手:“晚上见。”

也没有再看见江川澈的反应。

她对提供食物的人一向保持感恩,任何为她们提供生活物资保障基本生存的人都值得感谢。

这些普普通通的人是社会的血管末节,通过最基本的循环供向心脏。她作为臂膀,作为骨骼,是守卫在外层的一层防护墙。

她所想的正是这样。

心脏在为她搏动,就是她需要殊死去保护它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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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栋国好不容易从一天训练里下来,拿到了手机,旁若无人地接起了电话,完全无视了节目需要收手机的规则。

宿舍那是不用住的,助理开来了一辆加长车,后面的车厢里酒橱冰柜按摩床和投屏一应俱全,张栋国躺在床上按着摩泡脚,撒了点藏红花。

“哦?对,就是那个周闲庭,你把关于他的不利镜头全都放出来。”张栋国拿起自己的冰裂纹玻璃杯,品了口枸杞参汤,说,“什么别车啊,被教官骂啊,偷懒摸鱼啊,你一个不漏。”

“什么,海豚娱乐?那是什么。”

“哦哦,行,他们也花了钱是吧。”

张栋国把杯里的汤一饮到底,按摩床的槌在背后蛄蛹着他,他把杯子放下在杯托里,清脆的一声,说:

“那就让他们感受一下,资本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