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第2/3页)

郑太贤有些感动,略松了口气,“谢谢!”

这才告辞。

这次照面在凌放心里没留下什么痕迹——国家队次日就要打道回府,他还惦记着回国后的很多事呢。

郑太贤的这个“师弟”的出现,倒是让凌放想起,自己也还有别的要买。

——国家跳台滑雪男队已经招了新的师弟,凌放现在是个师兄了。

前世,阿依努尔不在女队,自己也这个年龄才差不多进国家队,在男队不是年纪最小的,又没老乡,也和女队没怎么打交道,他自我感觉是和谁都不熟,也没为师兄弟们做过什么特别的事情。

没想到,伤病退役的时候,师兄弟都来送他,除了马尔赛抱着狠狠哭一场,别的几个师兄弟也是默默帮着拎行李、收拾东西。最后还都红了眼眶。

职业运动员们感情质朴,稍微处处关系就会很融洽。

那时,还有个师弟跟他回忆,进队第一次跳50米台、吓到腿软的时候,凌放特意找他,在他面前示范了好几次,甚至有些冒险地给亲自展示了几次危险动作。

这种事儿凌放早都忘了,没想到还有人记得。

这一世,凌放的蝴蝶效应有些影响,作为将满19岁的奥运冠军,他的存在带来了人们对跳雪项目更多的期许。

这次跳雪队大扩容,一下子来了五个新人,两男三女。师弟妹们都是今年夏天陆续来的,凌放差不多整个季度都在国外比赛,还没见到自己的后辈呢。

听马尔赛说,男队来了两个师弟,都超乖巧的!

凌放很认真地检视商铺,用心挑礼物——回国即将迎来今生的初次见面,他想着给师弟们也带个小见面礼。最后选中了两个样式便捷的本地品牌男式背包,付钱拿走。

这趟凌放回国途中还挺热闹。凌放他们的行程,和此次同来参赛的埃里希.科赫、还有俄罗斯跳雪男女队前往下一站大奖赛的航班恰好重合。

他是返回首都机场,别人则是转机,一行人能同行一段。

凌放惦记着新师弟师妹,一路和大家聊得有一搭无一搭,他问阿列克谢,“……阿列克谢,俄罗斯的跳雪也是从前苏联时代开始的吗?你们的少年阶段选拔搞得特别好。”

比起选拔基数,成才概率其实非常高,不输北欧。

在大家认知里,传统跳雪强国还是要有科技和体育人才培养产业优势的,不是有雪就行,和一般的高山滑雪、冰上项目有差异。

阿列克谢挠挠头,“那时候我不知道,现在这项目本身没有那么受重视,其实更多孩子可能是……可能是下雪的时候,跳房子跳出来的?”

跳房子啊……估计不是国内小朋友玩的粉笔格跳房子。

凌放想了一下那场面。

……行吧。战斗民族发掘儿童跳雪潜能的办法,不好复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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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国,叶飞流和方唐他们立刻忙着开会、汇报、写总结。

2019的这个夏天,凌放在大跳台的进步很大,北京冬奥上双台,如今已经不只是纸面计划。

大跳台和标准台都要上,还要争奖,这就得最大程度把他的状态延续下去。

首先面临的是要在今冬的索契世锦赛稳住成绩,教练组要仔细论证给出方案。

凌放本人就好得多,他毕竟在外头跑了将近两个月,只要简单划水地参加一次早会,然后可以休息两天,再加入正常训练。

其实他只是在宿舍补了个懒觉,爬起来就不觉得怎样了,还是溜达去了训练场地。

中国国家跳雪队管理层这两天工作的重中之重,是借着国家队备赛世锦的机会,完善队内比赛服装、雪板设备订购的制度——总不好到北京冬奥还折腾这些基本的东西。

衣服差个1mm松垮度不合格、雪板差个一厘米不合格等等状况,听起来似乎是十几年前才会发生的旧案。然而不然,现今世界上的A级大赛,包括世锦赛和奥运会中,几乎每次都有因此赛前被剥夺资格无法上场的案例。

就在今年的夏季大奖赛中,女队唯一可以参赛的阿依努尔还吃了大亏,不止错失一次分站赛,还被扣了几分。

小姑娘正是发育生长期,衣服原本很合理,前一次比赛还没事,却因为减脂增肌,导致了身形快速变化。

连身服距离皮肤的平均松紧度是正负3mm,按照FIS统一选取的测量点位测出来,她赛前送衣服检测,到了4.5mm,立马给刷下来。

国内也办了北大壶冠军杯,阿依努尔是女子冠军呢,却没测出来衣服不合格的。

这也不能说是人家卡得狠,只能说是国内比赛测量精度和规范性比不上人家。

阿依努尔沮丧了好久呢。

队里也决心改善。现在好歹有个奥运冠军在,项目整体关注度也高些。

“这种基础保障方面,可算是比以往充裕喽!”教练们开会的时候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