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第4/4页)

没多久,一辆外观朴素的马车出现在视线之内。

等到了冯府门口,脚凳放好,车门打开,冯嘉幼下了台阶,赶在江绘慈下车之前,踩着脚凳上去:“娘。”

江绘慈刚要起身,被她给堵了回去,不悦道:“你这是做什么?”

冯嘉幼在一侧坐下,脸色难看极了:“我正想问您做什么,怎么会自己回来了?”

江绘慈面无表情:“冯府我难道不是想回就回,何时还要请示你了?”

“您知道我的意思。”冯嘉幼道,“冯……父亲这几天有事做,不方便出门,过几天应该会去接您,如今您等不及,自己跑回来……”

就这样轻易原谅他了?

如此的上杆子,轻视自己,男人又怎么会看重你?

这些话冯嘉幼只敢在心里想想,不敢说出口。

她对母亲虽有怨愤,却一贯是尊重的,母亲虽鲜少陪伴,但自小银钱管够,早上递消息去庵堂,说需要上万两的现银,晚上一箱箱银子就会出现在她院子里,且从来不问原因。

江绘慈拢了拢披风:“我知道你心里瞧不起我,认为我没有自我,一心都扑在你爹身上,但没办法,他曾经就是我生存于世最大的目标,唯一的目标。”

冯嘉幼能言善辩,唯独对着她母亲时常不知该说什么。

江绘慈看向她:“自小,我父母琴瑟和鸣,与兄长都待我如珠似宝,家中又有花不完的金山银海,除了一段好姻缘,一个我原本难以企及的丈夫,你说我还有什么好求的?像你一样改革法制?我没这天分。经商?毫无挑战。自我第一次摸算盘开始,除了与你爹这场原本为期三年的交易,从未赔过一笔买卖。”

她又要起身。

冯嘉幼固执地拦:“若是如此,您就更不该主动回来,至少也要等他出来接。”

江绘慈:“让开,我是回来与他和离的,何必那么多讲究。”

冯嘉幼愣住了。

【作话】

苏轼这首词,“常羡人间琢玉郎,天应乞与点酥娘”,我记得是这样。

但搜了搜,还有“常羡人间琢玉郎,天教分付点酥娘”的说法,没搞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