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第2/3页)

盛遇消化了一下夏绎心这话的意思,问:“你想结婚,他不乐意?”

按理说夏绎心和梅英疏交往几个月,谈结婚确实早了点,但如果两人情投意合,各方面都合适,没必要在意交往时间的长短。

夏绎心想了想,说:“也不是。我没和他正经谈过这事,但我看他那么喜欢小糖包,就知道他是喜欢小孩子的。就是我没做好心理准备,我觉得现在两个人谈恋爱的生活很好,我还想多享受一阵。”

盛遇:“那就不着急,等你做好准备了,自然就水到渠成了。而且你现在事业上升期,结婚没什么,要是要孩子那就影响大了。”

夏绎心:“你哪有资格说我,要说影响,你绝对比我大多了。”

拇指指腹摩挲着酒杯杯壁,盛遇沉声道:“有得到就要有付出,不能什么便宜都让我占了吧。凯哥那里现在基本上站在我这边了,公司态度虽然不太高兴,但他们拦不住了。就是不知道这么拖下去,会不会被狗仔先抓到蛛丝马迹。本来有本挺不错的剧本,我也喜欢,但因为这事,公司给别人了。”

谈及工作,盛遇虽然想得通透,但不代表就没有遗憾了。道理他都懂,不过人总是忍不住会去想“要是……”的另一种可能性。

“这事我没和陆期说,我不想给他压力,”盛遇说,“他虽然没说过,但我感觉得出来,在要小糖包这件事上,他心里有愧。”

那天盛遇和夏绎心喝了不少,两人聊了很多。尽管事情没有实质性地解决方案,但有的时候倾诉出来心境上就会有所变化。

陆期回来的时候盛遇已经喝醉了,夏绎心还算清醒,说要自己打车回家。陆期不太放心,便打了电话给梅英疏,让他来接人。

在外忙碌了一天,陆期有点累了,但面对盛遇的醉态,他没有丝毫不耐烦。他何尝不知道,盛遇有很多想法没对自己说过,他总是在自己面前表现出积极乐观、万事豁达的一面,可人活在世上,怎么可能没有烦恼?尤其是因为小糖包,因为自己,盛遇的工作遇到不小的阻碍,自己帮不上忙,只能靠他一个人扛过去。

事到如今再去追究到底有没有做错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陆期能做的只有在感情上多给盛遇一些回馈。

盛遇脸颊上泛着酒醉的红晕,抱着酒瓶趴在餐桌上,意犹未尽的模样,拉着陆期说:“夏绎心酒量不行,喝不过了就逃了。”

陆期看他耍酒疯,莫名觉得好笑,他手脚麻利地抢走了盛遇怀中的空酒瓶。盛遇对此很不乐意,嘟嘟囔囔的,委屈极了,但身体倒是诚实,不对陆期做任何反抗。

陆期拉着他的手臂,试图架他站起来。盛遇只觉天旋地转,浑身使不上劲,他闻到了陆期的味道,本能地往他身上黏。他个子高,这么压在陆期身上,重得他差点走不动路。陆期轻轻拍拍盛遇的手臂,柔声道:“自己走。”

盛遇听话地“哦”了一声,努力迈开虚浮的步子,和学走路的小孩子一样,亦步亦趋地搭着陆期往卧室挪去。

本来还想给他洗个澡的,但见他都醉成了这样,陆期只好作罢。他把不省人事的盛遇带到床上放平,转身去浴室打湿了毛巾,给盛遇擦了把脸。

陆期的手指划过他的脸颊,借着暖黄色的床头灯光,仔细端详着他。酒气冲天依然挡不住盛遇的帅气逼人,他迷迷瞪瞪地半睁着眼,手箍着陆期的手腕不放,像个独占自己玩具的孩子,不允许任何人来和他抢,非要攥在手里才安心。

陆期不和他计较,由得他无理取闹,很配合地坐在床边。不知过了多久,盛遇已经睡了过去,他情不自禁地俯下身,在盛遇额头落下一个吻,他想说些什么,但千言万语堵在胸口,要说的有太多太多,竟一时不知从何说起。

周一一大早,盛遇带着陆期去领了证。盛遇和陆期达成了共识,短时间内不办婚礼,一是陆期不喜欢这些面对亲朋好友的场合,二是盛遇也想等先公开,至于婚礼,日后机会合适了可以补办。

于是真的到了领证的那一刻,没有想象中的激动和兴奋,就像是从指缝间流淌而过的每一个稀疏平常的日子一样。

两人从民政局走出来,感觉什么都没有变,又觉得什么都不一样了。

陆期只请了半天假,办完手续就要回医院上班。结婚证一起交给盛遇,由他先带回家。盛遇收好两本证件,先把陆期送去医院。

医院门口不好停车,陆期下车的时候本想对盛遇说一句“我爱你”之类的表表心意。为此他琢磨了一路,在想刚领证的人之间应该说什么,花言巧语的情话他压根不会,简单粗暴的“我爱你”似乎是最好的,结果到了医院要下车了,他发现自己根本说不出口,最后只能看着盛遇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