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天鹅湖(第2/3页)

一年前,她拿起舞鞋时就被针尖戳到了手指。

只是当时宜家等着她晋升首席后,借此机会将她公布至大众面前,然后拿她与京城有名的纨绔子弟联姻。

为了不动声色地逃了这门婚事,宜笙心一狠,将绣花针从鞋中取出,眼睛不眨得整根扎进自己的脚心。

从小到大,她只允许自己主动放弃名与利。

“你猜,等我回国,回到京芭。是我坐冷板凳,还是桑晚蔚,此时此刻正在寝食难安。”

朱倩雪已是脸色苍白,一句话也说不出。

“还有,昨晚因为暴雪,街道上的监控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损坏,所以警方排查伤害你的凶徒估计会有些困难。但是,好巧不巧,你动我舞鞋时,刚好被剧院内的监控拍到了。”宜笙边说,边为她掖了掖被角,盖住她颤抖的手,“你说如果我把视频交给舞团,你会面临怎样的追责?”

朱倩雪拉住准备离开的她,声音发颤道:“你想怎样?”

“你那么聪明,应该知道怎么做。”说完,宜笙露出一个灿然的微笑,“好好养病,舞团那边,我会帮你争取一个文职。”

朱倩雪松开她发凉的手,泪滴噼里啪啦地往下掉,“我就想知道,昨晚真的不是你?”

宜笙抽出手,一脸严肃回,“我想要得都会凭借自己的实力拿到,而且这种招数我经历了两次,你现在绝望的心情我可谓感同身受,你说是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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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笙走出病房时,已不见秦见川。

一直到她出了医院大门,都不见其踪影。

那一刻她感受到半分的萧瑟与寂然,刚刚两人聊了很多,唯独忘了要他的联系方式和约他继续同行。

宜笙站在路边叹了口气,夜风骤急,吹得她露出的半截纤细小腿都是刺痛的。

她伸手拦车时,突然便想到昨晚,她娇气地对秦见川说芭蕾演员的脚十分珍贵。

当时应该再补充一句,腿也是。

宜笙思绪还未消弭,一辆白色保时捷已经缓慢地停到她面前。

男人缓缓降下车窗,看向她的眸底含着暖意。

“要不要和我去洛杉矶”一如初次见面,秦见川也同这般问她。

宜笙歪头,夜色凝重,天际线的雾开始向城市蔓延。

她睨着眸子看这个男人,他永远都是儒雅斯文的谦逊公子模样。

即使说着轻佻的话,也不会让她觉得轻浮。

且,他们好像永远在同一频道,有同一个节奏。

比如他们都不喜欢烟味,但都喜欢那款薄荷味的烟。

再比如他们默契的,有同一个目的地。

好似正应了他们都不喜欢如此随意的感情处理模式,但都喜欢和彼此处理这段感情。

如果她可以肆意地跟随心走,那她的心脏会和她说,跟他走。

宜笙弯下腰肢,靠近倚在车窗上的人。

薄唇落下,在男人脸颊落下一个吻。

她想,那就在有限的时间里,无限放大这份感情吧。

在落日之前,给自己这一成不变的人生,造就一份仅供自己所有的旖旎梦境。

男人轻笑,伸出手掌扣住她后脑勺。

落在唇上的吻这次并不急促,舌尖上的薄荷烟草味循序渐进地闯入她的领地。

“还是不闭眼。”秦见川松开她,笑着道。

宜笙挑眉,指腹捻着他唇角,将蓝调正红色的唇膏抹掉,“我在看我的欲望之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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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回到那栋简欧装修的公寓,宜笙挂在秦见川腰上直接便被抱进了浴室。

宜笙摘掉他的金丝眼镜,轻吻人眼睛,动情道:“有没有人说过,你眼睛很好看?”

她被抱着放在盥洗台上,那窄窄的沿儿根本不能给人以平衡支撑。她只得抱得秦见川更紧,胸脯,腰腹都紧紧贴在一起。

灼热,滚烫,黏连。

连浴室的顶灯都被拉扯进情与欲中,交叠纠缠,难舍难分。

他扯下那件曾经亲手为她披上的皮草丢出浴室,拉着人腰肢贴近,“这话得极为亲密的人说,我只和你负距离过。”

“...”宜笙刚想开口,话音便被淹没进海波内。

此刻的宜笙觉得自己就像大海深处的浮萍,随着海浪,或急促翻腾,或舒缓流连。

直至海啸来临时,她才克制不住的咬在男人肩上。

潮波持续了足有两分钟,她伏在秦见川肩胛,眼看湍流倾泻。

“不是诓我?”半晌,宜笙才平复了呼吸。

秦见川也不比她好到哪去,胸膛剧烈起伏着,低喘声徘徊在她耳畔,“诓你什么?”

她被抱着走到淋浴下,冲洗海浪沾在茎叶上的砂砾。

“席尔,你真的很会。”花样过多,姿势过密,给人在潮波内得每分感受都淋漓尽致。实在好得不像只有过她一个人,“如果不是蔺骅称你大少爷,我都要怀疑你是不是专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