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第3/4页)

能干脆利落的将宫娥送出来,说明这件事,肃王妃必然不知情。

沈星语原本准备的栽赃首饰戏码倒也不必用上了,含笑致谢,领了宫娥便告辞。

盛如玥好奇的抱着沈星语胳膊:“嫂子,这宫娥到底做了什么事情?”

关系到身家性命的事情,沈星语不想告诉任何人,“没什么,一些首饰被偷了。”

盛如玥意识到不方便说,便不再问。

沈星语将所有下人谴出去,只留了阿迢,审这宫娥。

“你该知道,我夫君统领大理寺,那里有的是能让人说真话的方式,你现在有两个选择,一,你同我讲真话,无论你是听了谁的命令,我都可以饶你不死。”

“二:你同我撒谎,我将这件事同我夫君和盘托出,你被送往大理寺,受尽酷刑,直到你肯交出供词,愿意指认太子。”

宫娥慌张跪地,头磕的比脑袋都响:“奴真的不懂夫人在说什么,做错了什么事情。”

沈星语一个眼神,阿迢将炭盆端到宫娥面前。

沈星语冷声:“你将炭火拿起来拿在手心,让本夫人看看,你说的到底是真话还是假话。”

宫娥畏畏缩缩,最终还是将炭火拿了起来。

沈星语看不出这宫娥目前有什么问题,便喊了丹桂将人带下去,找府医医治,然后立刻安置到庄子上去。

关上门,阿迢这才细细问原委,沈星语将事情原原本本讲了出来,阿迢一阵后怕。

那么大的肃王府,又是太子,怎么能有这样的纰漏。

阿迢脸上都是担忧:“这宫娥什么也不说,那您要怎么办?”

沈星语用手指抚平她眉上的折痕:“重点不是这宫娥是不是说了真话,我大张旗鼓将人带回来,还明显有用刑的痕迹,如果这件事真的是人为的,那么真正布局的人一定会心虚。”

“这样一个人证在我手上,对方还睡的着吗?这宫娥若真是清白的,不出三天,在庄子上必然暴毙,如果能活下来,那我应该便可以确认,这件事真的是意外。”

后面的事情那就明朗了,如果是意外,那沈星语自然揭过这件事,如果是人为,沈星语也顾不得旁的,必然要告诉顾修,让他给自己查明真相。

阿迢放心多了,“那我去庄子上观察她。”

沈星语一弹她脑门,“你是不是笨!你去了,不是明摆着告诉人,这是我设的局?”

阿迢只好作罢。

沈星语掀开衣服,看着镜子里,颈窝上猩红的点子陷入为难,顾修向来喜欢点着灯,他是那样聪明,事情不确定之前,她不想告诉他。

她心里也希望,这件事是她想多了,小题大做。

她希望自己在他的心里是干净纯洁的,怕他觉得自己有了污点。

若要不撒谎,沈星语思来想去,觉得只有一个办法,在那个位置上画一朵花瓣,虽然在自己身上作画这种事很奇怪,但也只有这个办法。

她这么想,也就这么干了。

她对着镜子,在颈窝上画了一朵牡丹,颜色干了之后躺到榻上,烦躁的滚了几个来回,豁的,下腹一阵凉凉的坠感,她来月事了。

沈星语有点失望。

这几日发现自己小日子过了两天,她心里还隐约生出一点期待,原来只是单纯的小日子推迟。

她天生手脚发凉,小日子的时候肚子总有顿顿的下垂感,肤色比一般时候要更苍白,手软脚软。

沈星语躺在榻上一下午,终于看见顾修披着夜色进朝辉院,欣喜的掀了毯子下床,“爷,您回来了?”

软绵绵的踩到地上,身子不稳,顾修眼见她朝地上跌下来,伸手将人扶住,顺势捞到怀里,提着臀放到腿上,顺势一起到了榻上。

一句话也没说,手指不由分说的解开领子,一眼扫到脖颈上鲜红的牡丹花,深深的颈窝里,拇指大的一朵牡丹,从凝脂一般的肌肤里开出来,刺在他的眼球上。

烫人的热气随着舌头卷在她颈子上,沈星语慌忙出声,“我来小日子了,不能服侍您。”

男人亲着软肉的唇舌僵住,手指在她颈窝上的牡丹花上轻轻摩挲,“故意的?”

沈星语:“……我是画了之后才来的小日子。”

顾修重重吸一口气,有些痛苦的样子。

沈星语还是第一次看见顾修露出这种难受的表情,在她的心里,是愿意为顾修奉献一切的。

妻子又乖又软,满眼都是心疼。

顾修满意的摸摸她脸。

过后,两人用了晚膳,沈星语肚子不舒服,早早去浴室洗漱,着了一间高领的寝衣出来,从背后抱住顾修:“我困了,我们早些睡吧。”

顾修手里捧着一本卷宗:“你困了先去睡。”

沈星语撇撇嘴,难道,他一点也没发现自己不舒服吗?

浅浅的委屈,像是一根细小的刺扎在指尖,沈星语又立刻按下心头的不舒服,安慰自己,顾修就是这种冷性子的人,并不是对自己不好,也不是对自己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