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部分 初露端倪 第22章 “游戏和谋杀”之夜(第2/5页)

  房子的主人从口袋里掏出了他的钢球,然后发动了辩论。

  “图威斯特博士,您曾经告诉我说这次聚会是关于‘游戏和谋杀’。我猜测这和最近发生的事情不无关系,对吗?”

  “在我看来,”多纳德·闰桑姆用审视和调侃的目光盯着图威斯特博士,“您今天晚上不给这个故事来个了断是不会离开的……”

  “老实说,这个故事很有可能在今晚画上句号。”图威斯特博士回答说,“但是,要想解释清楚整个故事,你们每一个人都必须表现出一定程度的诚意、必须实事求是、必须遵守游戏规则……即使是牵扯谋杀的部分。我们必须遵守这个约定。作为犯罪领域里的佼佼者,我们在进行挑战的时候都应该有荣誉感,就像彼得·摩尔所叙述的故事中的两位英雄——他们就是很好的例子。”其他人都用微笑作为答复,“通常,我会把最困难的谜题留到最后来解释,在这个案子里,最困难的谜题无疑是戴维德·柯亨在通向他房间的走廊里消失的神秘事件。当然了,这根本不是什么‘神秘’事件——我们当中的每个人都知道那只是一个花招、一个戏法。诚然,那是一个非常巧妙的戏法,但是我可以向你们证明,通过纯粹理性的分析和推理,我们会找到一种解释——而且只有这么一种解释。

  “为了帮助那些记性不好的人,我打算简略地回顾一下那个故事的背景。假扮成马库斯医生的人曾经请求敏登夫妇最后看一眼他们的房客——我打算从这一刻开始叙述。戴维德·柯亨躺在一个担架上,因为‘疾病’而痛苦万状,两位瘟疫医生抬着担架。随后马库斯医生和敏登夫妇离开了戴维德·柯亨的房间,他们顺着走廊走到了敏登夫妇的房间门口。他们在那里说了几句话,然后马库斯医生向抬担架的人示意,让他们把病人抬出来。抬着担架的队伍行进到了走廊中间的位置,然后是一片混乱。在混乱之中,戴维德·柯亨消失无踪了。请注意,当时的场景相当混乱,唯一的光源是来自戴维德·柯亨房间的昏暗灯光,而且他们处在背光的位置。那么就存在一种可能性:在他们进入走廊的时候,戴维德·柯亨已经不在担架上了。不管怎么说,他人间蒸发了。敏登夫妇有一段相关的证词——也是唯一可信的证词,他们一口咬定:没有人能够从走廊逃走,也就是说没有人能够从他们的身边钻过。

  “于是,谜题就转化成了这样:戴维德·柯亨要么在他的房间里消失了,要么在担架经过的那段走廊里消失了。警方仔细地勘察了墙壁、天花板、地板、有铁条的窗户,但是都一无所获。没有任何暗藏的出口。在那个房间里也没有任何藏身之处。那么戴维德·柯亨去哪儿了?我们可以考虑一种假设:戴维德·柯亨和一名瘟疫医生掉换了服装。但是问题并没有得到解决:那个医生又跑到哪儿去了?

  “最开始是三个人,最后变成了两个人……如果我们按照理性的方式来思考,我们将被迫承认其中的某一个人挥发了;或者,我们可以重新考虑我们的问题的前提条件:在戴维德·柯亨的房间里真的有三个人吗?

  “戴维德·柯亨躺在担架上,比手划脚……施尔顿医生不耐烦地叹着气……考虑到身高的问题,我们差不多可以确定施尔顿医生就是斯坦利·科斯闵斯基。还剩下罗斯医生,他站在担架的前面,但是从来没有说过一句话。他唯一的动作就是轻微地颤抖,就好像在努力地保持担架的平衡——来抵御所谓的患者的乱动对担架的影响。”

  图威斯特博士停了一下,用探询的目光看着他的听众——他们仍然保持着沉默。博士继续说:

  “这种轻微的颤抖完全有可能是施尔顿医生造成的,他可以通过不断地震动担架来实现这样的假象。因此,没有任何证据——绝对没有任何证据——能够证明罗斯医生是一个有血有肉的活人。更巧的是,他的服装完全遮盖住了他的躯体——只露出一双眼睛,根本看不到他的皮肤,就连他的手上也戴着厚厚的连指手套。他身材矮胖,穿着一件大衣,一直盖到脚面上。他的大衣领子翻了起来,裹着一个粗糙的纸浆面具,还有一件披风盖住了他的胳膊。我们可以假设那是一个空心的人体模型,就像那个梅尔策尔的国际象棋高手。顺便说一句,戈登爵士,您制作的那个模型非常精致……假如我们揭开罗斯医生的披风,就会在他的背部发现一个开口,足够让一个活人钻进我们的‘空心人’。我们假设这个人就是戴维德·柯亨,假设敏登夫妇和马库斯医生在走廊的另一头谈话的时候,戴维德·柯亨钻了进去。这个动作肯定用不了一分钟,而且他是在罗斯医生的‘背后’搞鬼,可以完全避开证人的注意。先生们,我还需要继续说下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