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干草堆里的神秘尸首(第5/7页)

“我没这么说。不过,也许我们该打电话通知他。我认为他最好来一趟。”

蓝思警长进来时,她正在给鲍勃打电话。“怎么回事?”

“我认为,鲍勃·维切尔斯最好来一趟。”

“维切尔斯医生?他来干吗?熊都死硬了。”

“他下午来过。我认为,他是嫌犯之一。”

蓝思警长摇摇头:“知道吗?大夫,这又是一起你所谓的不可能犯罪。”

“怎么说?”

“我们都看到菲利克斯用帆布把干草堆盖起来。而现在,他死在了草堆里。不过,该死,大夫,你离开之后,我一直坐在后门廊上,留神着黑熊——甚至天还没黑尽我就在这儿了。见鬼,如果凶手想把尸体藏进草堆顶部,他总得解开帆布盖吧?”

“这个,你上厕所总离开过吧?”

“我没上过厕所!”

“要不就是去厨房倒咖啡?”

“也没去过!”

“要不然,就是你睡着了几分钟。”

“我一直精神抖擞!”他恼火地说,“听着,你也注意到了,我们三个人想揭开帆布盖都大费了一番周折。凶手必须解下来,再盖回去。”

“还有其他可能性。”我指出,“干草堆背面,从后门廊上根本看不到。虽然今晚月色明亮,但毕竟是夜晚。凶手可以拖着博内特的尸体,穿过田野,从干草堆背面,把尸体塞到帆布盖下。”

“你心里清楚,这不可能,大夫。菲利克斯的尸体在草堆顶部。而且,田里因为下雨,还有些潮湿。虽然脚印看不清楚,但如果凶手拖着尸体,哪怕能避开我和哈尔的眼睛,在地上也会留下痕迹。而且,你别忘了,哈尔从另外一头监视着草堆呢,有人从背后靠近干草堆,他一定看得到。”

“如果凶手就是哈尔呢?”我问警长,“你调查过他没?”

萨拉·博内特打完了电话,替警长回答了:“菲利克斯总想帮助那些不幸的人。后面那栋小房子,他总是留给那些想重新开始的刑满释放人员。杰克·罗森的事进行得不顺利,但我鼓励他再试试。哈尔和我们一起生活了九年,从来没闹出过麻烦。”

“他为什么坐牢?”

“我可以向你保证,他不是罗森那种杀人犯。好像是盗窃之类的。”

“他住的房子里有电话吗?”

“没有。他需要时,总是到主屋来打电话。”

“你问电话的事干吗?”警长问。

“还记得我告诉过你的事吗?菲利克斯死前,不知从何处给我打了个电话。这么看来,电话很可能是从主屋打来的。”

“我就在后门廊上,要是他进来,我肯定看得到。”

“不一定。他可以绕到房子前面,从前门进来。”

“如果他要求救,我就在后门廊上,他干吗费这么大麻烦给你打电话?我端着猎枪呢,还保护不了他?”

“我也不知道,”我说,“听着,我有个主意。他要打电话,肯定要摇动手柄。我打算做个试验,看打电话的声音能不能传到后门廊,或者二楼卧室里。你和萨拉可以回昨晚待的地方去吗?”

我试着摇了三次电话手柄,后门外和二楼卧室都听不到。也就是说,死者有可能瞒过他们,从主屋打电话给我。不过,这并不能证明事实就是如此。

跟着,我打电话给医院,让他们派车来拉走尸体。我想赶紧尸检,确定死亡时间。打完电话,我走出门去,问哈尔·佩里几句话。“你犯过法,对吧。”我说。

“没错。我在以前工作的地方偷了些钱,坐了几年牢。菲利克斯对我太好了。他关心我,希望我重新开始。”

我正想问点别的,突然,谷仓里传来一阵喧哗。“快来!”我领头跑了起来。听得出来,那不是野兽的叫声,而是有人撞到耙子和干草叉发出的惨叫。

“我有枪!”我从谷仓里吼道,“举起手,走出来!”

沉默了一阵,一个人影走了出来。原来是杰克·罗森,穿着和昨晚一样。看清我们之后,他放下手,说:“完全不用开枪。我掉进了最古老的陷阱!”

“你回来干什么,罗森!”

他斜眼看了看我:“你是那个大夫,不是吗?这个,我回来,是想跟博内特算点老账。”

“看来你的复仇计划进行得顺利嘛。我们在草堆里找到了他的尸体。”

“什么?真不敢相信。”

“是真的,”我肯定地说,“你就是头号嫌疑犯。”

“我可不想杀他,就想狠狠揍他几拳,谁让他搞砸我的假释。想想看,如果我真想杀他,怎么会大张旗鼓地宣扬?”

“有道理。但也许你就那么笨。”我转身对佩里说,“把他带回主屋再说。”

一行人刚走到房屋一侧的门廊,一辆汽车驶到门口。来人是鲍勃·维切尔斯。他没驾下午的马车,而是开着他的帕卡德[5]轿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