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第6/17页)

“眼泪看起来是真的。”

“难道并不都是在演戏?”

西沃恩坐在克莱尔之前坐的那把椅子上,说:“杀手通常会隐藏得很深。”

“菲利普并没有在酒吧告诉克莱尔关于‘Seven fins high’这条线索的事,那么是克莱尔已经知道了它的意思了吗?”

“因为她就是Quizmaster?”西沃恩摇了摇头。

“或者说是另一个参与者。”雷布思说。

“那她为什么会告诉我们这些呢?”

“因为……”雷布思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让我告诉你我所想的。”

“她的父亲?”雷布思猜测说。

西沃恩点点头,说:“有些事她还没有讲出来。”

“他们为什么搬家?”

西沃恩思考了一会儿,没有立即想出答案。“也许她的母校可以告诉我们。”雷布思说。西沃恩跑去向秘书要电话本,雷布思拨通了贝弗·多兹的电话,响了六声她才接听。

“我是雷布思探长。”他说。

“探长,我现在有点忙……”

他可以听见其他人说话的声音,猜想可能是正在决定着买东西的游客。“我不这么认为,”他说,“我曾问过你是否认识菲利普·巴尔弗。”

“你问过吗?”

“你介意我现在问你吗?”

“一点也不介意,”她停了一下,“我的回答是不认识。”

“你从来没见过她?”

“从来没有,你为什么这么问?”

“菲利帕的一个朋友戴着一只镯子,说是她送的。在我看来像是你做的镯子。”

“很有可能。”

“但你没有卖给菲利帕吗?”

“如果那是我的,她可能是在一家店里买的。哈丁顿和爱丁堡各有一家工艺品店卖我的工艺品。”

“在爱丁堡的那家店叫什么名字?”

“巫术工艺,位于杰弗里街。如果现在你不介意……”她的话没说完,雷布思便挂断了电话。西沃恩回来了,她已经找到了菲利普母校的电话号码。雷布思拨通电话,开了免提以便让西沃恩也能听见。接电话的女校长当时是菲利普和克莱尔的一位老师。

“可怜的菲利帕,这个消息太可怕了……她的家人怎么渡过这个难关。”女校长说。

“我相信他们已经得到了全力的支持。”雷布思说,语气中尽可能表现出真诚和同情。

电话的另一端是一声长长的叹息。

“实际上,我打电话是想问问克莱尔的事。”

“克莱尔?”

“克莱尔·本齐。关于菲利帕的一部分背景调查,我相信她和克莱尔当时是很好的朋友。”

“是的,非常好的朋友。”

“她们也住在彼此附近吗?”

“是的,在我们的东洛锡安区。”

雷布思想了一会儿,说:“她们是怎么去上学的?”

“噢,通常克莱尔的父亲开车送她们。有时候是菲利帕的妈妈,一位迷人的女士,我真为她感到悲痛……”

“那么克莱尔的父亲在爱丁堡工作吗?”

“嗯,是的,曾经是一位律师。”

“那就是他们搬家的原因?和她父亲的工作有关吗?”

“天哪,不是的。我想他们是被赶走的。”

“被赶走的?”

“嗯,本不应该讲别人的闲话,既然他已经去世了,我想也没关系。”

“我们会严格保守秘密的。”雷布思看了看西沃恩。

“那个可怜的男人进行了一些糟糕的投资。我认为他一直都很喜欢投机,可这次似乎走得太远,损失了大量的资产……他的房子……很多。”

“他是怎么死的?

“我想你已经猜到了。不久之后他在一家滨海酒店订了一间房,吃了很多药片。从律师到破产,毕竟是一个很大的打击……”

“是的。”雷布思表示赞同,“非常感谢您!”

“好的,我也得走了,去参加课程说明会。”她的语气告诉雷布思这只是一个常规会议,一点也不有趣,“真可惜!两个家庭都被悲剧弄得四分五裂。”

“再见了。”雷布思说着就放下了电话,然后看向西沃恩。

“投资?”她重复着。

“如果不是他女儿好朋友的父亲,他还能相信谁呢?”

西沃恩点点头,同时提醒他:“约翰·巴尔弗即将埋葬他的女儿。”

“那我们去银行找另一个人谈谈吧。”

西沃恩笑了,说:“我刚好知道这个男人……”

雷纳德·马尔在杜松亭,于是他们开车前往瀑布镇。西沃恩要求停下来看看瀑布。一对夫妇同样也在观赏,男人正在给自己的妻子拍照,他问雷布思是否可以帮他们夫妇拍张合影照,听他的口音应该是爱丁堡人。

“是什么风把你们吹来了?”雷布思假装不懂地问。

“多半跟你们一样。”男人站在他妻子的旁边,“请确保拍到瀑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