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部分(第3/13页)

霍普金斯护士表示同意:“是的。”

“这可太不小心了,不是吗?”

霍普金斯护士的脸红了。“是的,我想是这样。”

“你习惯把这些危险的药物随便乱放,让什么人都能拿到吗?”

“不,当然不是。”

“噢!不是?但你那天碰巧忘了是吗?”

“是的。”

“事实是不是如此,只要愿意,房子里的任何人都能够拿到那个吗啡?”

“大概是的。”

“不要猜测。是还是不是?”

“嗯,是的。”

“不是只有卡莱尔小姐能够拿到它吧?任何仆人都可以,对吧?或者洛德医生?或者罗德里克·韦尔曼?或奥布莱恩护士?或者玛丽·杰拉德自己?”

“大概是,是的。”

“就是如此,是不是?”

“是的。”

“有谁知道你的药箱里有吗啡吗?”

“我不知道。”

“那你有没有告诉任何人?”

“没有。”

“所以,事实上,卡莱尔小姐不可能知道那里有吗啡,是吗?”

“她也许已经看过了。”

“这不大可能的,不是吗?”

“我不知道,我肯定不知道。”

“有人可能比卡莱尔小姐更清楚吗啡在哪里。比如说,洛德医生。他应该知道。你使用吗啡是根据他的医嘱,是不是?”

“当然。”

“玛丽·杰拉德也知道你的药箱里有吗啡吗?”

“不,她不知道。”

“她经常去你的小屋,不是吗?”

“不是很经常。”

“我提醒你,她去得很频繁。而且她比大房子里的所有人都更有可能猜到你的药箱里有吗啡。”

“我不同意。”

埃德温爵士暂停了一分钟。“你在第二天早上告诉奥布莱恩护士吗啡不见了吗?”

“是的。”

“我提醒你,你实际上说的是,‘我把吗啡忘在家里 了。我得回去拿。’”

“不,我没有这样说。”

“你没说吗啡落在你的小屋的壁炉架上了吗?”

“嗯,因为我找不到它,所以我以为一定是忘在家里了。”

“其实,你并不真的知道你把它放哪儿了!”

“不,我知道的。我把它放在药箱里了。”

“那你为什么在六月二十九日早上说你忘在家里了?”

“因为我想也许有这个可能。”

“那我得说,你是个很粗心的女人。”

“这不是真的。”

“你有时陈述得相当不准确,不是吗?”

“不,不是的。我对自己说的话很谨慎。”

“你有没有说过七月二十七日,也就是玛丽·杰拉德去世的那天你被玫瑰的刺刺到了?”

“我不明白那和案子有什么关系!”

法官说:“这和案子有关吗,埃德温爵士?”

“是的,大人,这是辩护的重要部分,我打算传唤证人,以证明这种说法是骗人的。”

他继续问。“你还是坚持在七月二十七日,一棵玫瑰树上的刺刺伤了你的手腕吗?”

“是的,我坚持。”霍普金斯护士挑衅地看着律师。

“什么时候刺到的呢?”

“七月二十七日上午,就在离开门房到大房子里去的时候。”

埃德温爵士怀疑地说:“那株玫瑰是什么样的?”

“攀爬在门房外的花架上,开着粉红色的花朵。”

“你确定?”

“我相当确定。”

埃德温爵士停了一下,然后问:“你坚持说六月二十八日你到H庄园来的时候,吗啡是在药箱里的?”

“是的。我随身带着它。”

“假定此刻奥布莱恩护士来到证人席,发誓说你说过你可能把它留在家里了,你要怎么说呢?”

“它在我的药箱里。我十分肯定。”

埃德温爵士叹了口气。“吗啡不见了,你不觉得不安吗?”

“不,我没有不安。”

“是吗,尽管大剂量的危险药物不见了,你竟然还是很放心?”

“我当时没想到是被人拿走了。”

“我懂了。你只是不记得你到底把它放哪儿了?”

“不是。我把它放药箱里了。”

“二十片半格令的药片,也就是说十格令的吗啡。足以杀死好几个人了,不是吗?”

“是的。”

“但是,你没有感到不安,甚至没有正式上报吗啡丢失一事?”

“我认为没问题的。”

“我请你考虑,如果你真的是一个有责任感的人,那么吗啡不见了,你应该正式报失。”

霍普金斯护士的脸很红,她说:“嗯,我没有那么做。”

“这肯定是你的严重疏忽。看来你并不怎么负责任。你有没有经常把这些危险药品放错地方?”

“以前从来没有发生过。”

询问持续了好几分钟。霍普金斯护士心慌意乱,面红耳赤,自相矛盾,轻易地溃败于埃德温爵士的老辣技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