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第3/3页)
“谢谢你告诉我帕吉特所说的那个黑发警察不是加利莫尔。”
“可这并不代表他就不是个混蛋。”
“加利莫尔深知自己对不起很多人。他说他一直在集中反思自己当年的所作所为。”
“一个警察不会说出那样的漂亮话。”
“他会的。因为心里自觉有愧而感到痛苦。”
斯莱德尔没有搭话。
“我理解你心里的感受。”我轻轻地说,“不过加利莫尔可能真的有变化。”
斯莱德尔认真打量着三色紫罗兰一阵子,然后说:“我做过一些调查,加利莫尔被捕时有个叫戈弟·拉什纳的家伙和他同住一栋楼,两个月后拉什纳由于贩卖海洛因被捕入狱,判了15年有期徒刑。”
“你觉得拉什纳会把赃款偷偷藏在加利莫尔的储存箱里吗?”
“我只知道拉什纳是个卑劣小人。”
“加利莫尔的案子你会重新调查吗?”
“我并没有说我觉得加利莫尔受到了陷害。”
“只是时运不济,活该他倒霉。”
同样的笑话,同样的反应,没有哪怕一丝微笑。
斯莱德尔注视着一个人骑自行车经过路对面的迈尔斯公园浸信会。他没有要离开的样子。
虎克博士又在开始唱一首关于西尔维亚的母亲的歌。
斯莱德尔又一次出语惊人。
“我摘了医院旁的一束蕨草。”
“送给加利莫尔?”
“不,是给我眼前这位该死的辣椒博士。”
“这倒是一个不错的姿态。”我说。
“我没有去医院看望他。”
“不管怎么说,你这样做还是挺体贴人的。”
斯莱德尔竖起一根结实的手指,“蕨草的事只限于咱俩知道。”
我也象征性地把手指放在唇间。
“我可不想让别人觉得自己表达情感的方式很蠢。”
“有损你骨感侦探的形象。”
斯莱德尔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东西扔给我。
“加利莫尔派人把它送到我办公室,并附上字条说是你跟他要的东西,还说自己一直没机会亲手给你。”
摆在我膝上的是一顶纳斯卡赛车帽,帽舌上有一个用黑笔写的潦草签名——雅克·维伦纽夫。
我高兴地咧开嘴笑起来。安德鲁·赖安警督,这位维伦纽夫的忠实粉丝,要是看到这签名准会乐坏的。
“那么,”斯莱德尔把鼻梁上那副挺酷的太阳镜又往上推了推,问道,“厄斯金·斯莱德尔还是你最稀罕的那个坏小子吗?”
“当然,骨感侦探。”我笑得更甜了,“你在夏洛特仍然是我最稀罕的坏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