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第三个凶手(第2/3页)

“够了。你可真变态!你要是犯了案,最好别落在我手里,否则我会亲自给你戴上手铐。”

“就光有手铐吗?我要是你,就再拎上一根皮鞭。河河,你不知道,那样才更刺激,更符合我的口味。”秦烁话毕,又高声大笑起来。

范小梵显得有些局促,不住地整理起案件资料。

宋河说:“废话少说。你不就是想指出,剥脸行为并非凶手为之,而是另有其人吗?”

秦烁夸张地连连鼓掌:“河河,我就知道我喜欢你不是没道理的!没错,这案子还有另外一个凶手。”

秦烁说,还有另外一个凶手!

范小梵从资料夹里抽出那张写有“最后一个被杀死的人”的字条,晃了晃:“那我想知道,这东西是谁放到梁健身上的?究竟是什么意思?”

秦烁接过纸条翻来覆去,脸颊上先前的笑意慢慢消退,直到五分钟以后,他才低声说道:“都不符合条件。河河,这案子的复杂程度可要甩出那宗锤杀案几条街,我突然不敢往下想了……”

范小梵惊讶道:“不会还有……第三个凶手吧?!”

秦烁说:“我不确定,但很有可能!从目前已知的这些线索来看,凶手A用捆绑的方式折磨死者,无疑是对他恨之入骨;凶手B剥下死者的整张脸皮,解释起来则要难得多,这个人更像是有精神障碍,对死者的情感交织着极端的恨和爱。可这张字条与两名凶手在犯罪动机上都呈现出了排斥。”

秦烁开始变得认真起来,就那张纸条继续做出如下分析:“首先从字面上解释,它传递出的最直观信息是这件事到此为止,不会有人再丧命了。注意,这是陈述式的书面语,几乎不带有任何情绪,仅仅只为说明事实。我们已知凶手A对死者恨入骨髓,那么,他在心态上绝不会这般波澜不惊,就算要留下字条,那上面也应该写着‘最后一个该死的人’,甚至还会加上强烈的感叹号,这样语法上才符合他的逻辑。凶手B的可能性更小,剥脸行为表明他对死者有某种特殊情结,不管爱也好恨也罢,终归有情感掺杂其中,自然也就不会表现得如此淡然。因此假设纸条就是凶手C留下的,那么这个人一定跟死者并无情仇爱恨,他只是需要梁健一死来达成自己的某种目的,换句话说,死的不是梁健也并非不可以。所以,这张纸条的潜在含义有三:我的愿望将从此实现,警方不必白费力气,对死者的变相道歉。因此可以得出,凶手C用这张纸条给自己打了一剂安慰针,他试图在心理上获得彻底解脱。当然了,也不能排除凶手故布疑阵扰乱警方视线的可能性。”秦烁最后补充道,“要是那样的话,就是我制造出了凶手C,实际上根本没这人。”

宋河略一思忖:“假设凶手确实有三个人,那你又怎么看待他们之间的关系?”

秦烁说:“说老实话,案子最怪的地方就在这块。我认为,凶手A和凶手B未必相识,他们不过是阴差阳错合作了一把。倒是这个凶手C,他跟凶手A的关系很微妙,给我的感觉是他们很亲密,并且凶手C对凶手A很依赖,言听计从。”

宋河说:“你的意思是,纸条是凶手C让凶手A放到死者身上的?”

秦烁说:“有人代劳不好吗?既能免去抛头露面又能达到目的,聪明的人都会这么干。我也会。”

范小梵说:“我有点乱。你们看是不是这样的,凶手C知道凶手A要去杀梁健,便让他杀人之后再放这张纸条,而凶手A杀人的时候凶手B是目击者,或者说,凶手B在小操场偶然发现了已死去的梁健,然后因为某种原因剥去了他的脸皮……”

“不是偶然发现,凶手B就是目击者。”秦烁一针见血地指出,“梁健的死亡时间为凌晨两点到三点之间,这个时间段夜深人静,凶手B怎么可能去小操场瞎逛,然后又目睹了一场杀人案,而且被杀者还跟自己关系匪浅?应该是自死者梁健从餐厅出来,凶手B就一直跟踪他,直到小操场……”

“找到凶手B!真相大白!”范小梵不无兴奋地嚷道,“弗兰克,你才是神!”

“小梵,办案是办案,偶像是偶像。”宋河清了清嗓子,“办案时不要搞偶像那一套,崇拜偶像时也不能忘了办案。还有,找到凶手B让凶手A落网,你的神是神经的神,凶手B怎么找?”

范小梵又泄气了:“也是哦,谁才是凶手B的目击者呢?”

秦烁笑了:“凶手A呗,他又不知道死者就一定途经小操场,所以这两个跟踪者也许都看到了对方。”

宋河冷言:“不说废话你就活不了?”

秦烁回道:“我可不这么认为。我要是凶手A,为了不被你们抓住,也许会杀了凶手B,要知道,他的存在可是我最大的危险!你说是不是呀河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