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七十八章 盛怒之后的冷静(第2/2页)

陆宰的札子,并不是为了给赵承佑求情,他也犯不着趟这趟浑水,他天天忙着给荆湖两浙两江送粮食、补给、药材都忙不过来,哪有空理会赵承佑?

【凌迟之刑,感伤至和,亏损仁政,实非圣世所宜遵也。议者习熟见闻,以为当然,乃谓如支解人者,非陵迟无以报之。臣谓不然。若支解人者必报以陵迟,则盗贼盖有灭人之族者矣,盖有发人之丘墓者矣,则亦将灭其族、发其丘墓以报之乎?国家之法,奈何必欲称盗贼之残忍哉?】

【臣恐非法之刑,非陛下能除之,则后代相承,益为常行矣。】

整篇札子的核心,就是一个内容,警惕凌迟的滥用,劝解官家杀人剁了就是,不必要凌迟,后世竞相效仿,成为常刑就麻烦了。

赵桓仔细的品着这份札子,李纲需要一个强权皇帝,支持他的改制,自然不会劝谏官家这种立威的行为。

而谏议大夫宇文虚中,更是在金国黑化到了极致,凌迟而已,他什么没见过?金国的蚂蚁坑,那可是闻名遐迩,比凌迟更可怕千倍万倍。

“防微杜渐,防微杜渐……便宜赵承佑了。”赵桓反复的咀嚼着陆宰的札子,最终叹气的说道。

“那就不凌迟了,剁了他就是,做的事已经足够恶心人了,连死也要把汴京百姓恶心一遍,的确不值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