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五九章 千秋二壮士,煊赫大梁城(六)(第2/3页)

说着话,他就要绕过夏侯婴。但是夏侯婴横身一挪,又拦住了萧何的去路。这一下,可把萧何惹恼了。

“夏侯婴,你究竟要作甚?”

“呵呵,萧大哥,您别发火。只是想请你去屠子那里坐坐,耽搁不了多长时间。再说了,你现在就算是过去了,也见不到您那小佳人。倒不如随我一同去屠子家,然后再会佳人,说不得更有情趣。”

“夏侯,正经一点!”

陈贺不是个喜欢说话的人,似乎有点看不惯夏侯婴地轻佻,蹙眉喝了一句,然后说:“萧大哥,我们真的没有恶意。屠子哥也确实是有重要地事情。您要是不去的话,我们回去也交不了差啊。”

“你们把蛮蛮如何了?”

“萧大哥放心,只是见蛮蛮小姐过的清苦,而且在城里着实容易被嫂子发现,所以下午时,蛊逢他们几个把蛮蛮小姐请到别处,也是为了蛮蛮小姐好,省地她整日里的提心吊胆不是?”

蛊逢。是沛县的一个地痞头子。

萧何闻听蛊逢的名字之后,心里一咯噔,沉声道:“是刘季回来了吧!”

夏侯婴陈贺两人一怔,相视一眼之后,却没有开口回答。

果然是那个家伙回来了!

萧何叹了口气,“既然如此,前面带路吧。我跟你们一起去屠子那里,看看他刘季想要如何?”

“萧大哥请!”

陈贺侧身让开一条路。萧何点点头,也不理睬夏侯婴,径自在前面走。而夏侯婴呢,一脸的无所谓,和陈贺并肩一起,三人一千两后,拐过了几个弯儿,就看见樊哙家门前的槐树。

这槐树。可是有年月了……

萧何记得自己还是孩子地时候,就听祖辈提起过。算起来。少说也有百来年了,繁茂地枝桠,如同一个大伞一样,遮掩着樊哙地房舍。昔日,樊哙地家不过是白茅屋,而今却已经是青瓦白墙,甚是气派。正中间一座正堂,两边各有两间厢房。一人多高的夯土墙围成院子,院门也没有关。远远地就可以闻到从院子里飘来的肉香。让人闻一下。就忍不住食指大动。

樊哙现如今是公大夫爵位,论身份比萧何还要高一筹。

此刻却坐在客位上。和一个男子谈笑风生。虽有两三年未见,可萧何还是一眼就认出。那人正是刘季。

按道理说,刘季是通缉犯。

可这里是樊哙的家,谁又会跑来查探?

“萧先生,可算等到你来了!”

刘邦远远的看见萧何,就连忙站起身来,迎了过去。萧何没有给刘邦好脸色!他可以肯定,劫持蛮蛮这件事,和樊哙没有关系。樊哙虽然精明,但却不会用这样的手段。这里除了刘邦,别人也想不出这样地主意。萧何没有理睬刘季,径自走进院子里,在樊哙对面坐下。

“樊屠子,你这是什么意思?”

完全视刘邦为无物,夏侯婴气得上前想要理论,却被刘邦一把拦住。只见刘邦摆了摆手,示意夏侯婴和陈贺出去看着。而他,则一脸的笑容,重又坐回了主位,给萧何斟上了一杯酒。

樊哙有点莫名其妙,“萧先生,我怎么了?刘季回来了,我这不是请你来喝酒嘛,还能有什么意思?”

刘邦压了压樊哙,举起酒杯,“萧先生,此事都是刘季的错,与屠子没有关系。刘季只是担心先生不来,故而使了些小手段。不过先生放心,蛮蛮小姐没有受到半点委屈。谁***敢欺负蛮蛮小姐,就算是我兄弟,也不会饶他。刘季也是没办法,还请萧先生……见谅则个。”

这一番话,让萧何啼笑皆非。

“刘季啊,你既然已经逃走了,又何必再回来呢?”

刘邦说:“沛县是刘季的家,就算刘季走的再远,也忘不得家乡的父老,忘不了我是沛县的一份子。

再说了,今时也不同往日,刘季又什么不敢回来呢?”

“你就不怕我抓你?”

“若先生要拿刘季地话,刘季甘愿就缚……只是,如此一来,怕是沛县的百姓,要遭殃了萧何一怔,“刘季,你这是什么意思?”

“这两年,刘季在外奔波,对外面地形式,多多少少也有了些了解。先生是聪明人,难道看不出这世间的变化吗?”

萧何冷笑一声,“无非是一群乌合之众惹是生非,有何惧哉?”

“呵呵,先生也许视他们若乌合之众,然则刘季却觉得,那些人说不得,会弄出一番大事业来。

也许先生还不知道。陈涉已分兵两路,一路由葛婴往东,迎秦嘉和朱鸡石去了;而另一路,则有他亲自领兵,绕过苦县,准备在赖乡伏击秦军。陈县我大楚子民,也都已跃跃欲试。”

萧何一怔,惊讶的看着刘季。

一旁樊哙奇道:“不对啊。我听人说,陈涉还在谯县呢,正领人马准备东进灵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