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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干学便道:“士奇,我们不说这个,不说这个!”

高士奇仍笑着说:“徐大人,这里没有别人,士奇只是想同你说几句体己话。您想陈廷敬文才、干才都是不错的,为什么官儿反而升得慢呀?张英大人、您徐大人,都是陈廷敬后面的进士,尚书却做在他前头!”

徐干学道:“皇上用人,我们做臣子的怎好猜度?”

高士奇笑道:“想您徐大人也是看在眼里的,只是口风紧。我说呀,就是他陈廷敬不够朋友,不讲义气!当年因为科考,陈廷敬惹上官司,差点儿要杀头的,全仗明相国暗中相助,他才保住了性命。可您看他对明相国如何?离心离德!”

徐干学这几年可谓扶摇直上,名声朝野皆知。他事事肯帮陈廷敬,一则因为师生之谊,一则因为自己位置反正已高高在上。今儿听皇上说到几位大臣,倒是把陈廷敬的名字摆在前边儿,徐干学心里颇不自在。只是他不像高士奇那样沉不住气,凡事尽可能放在心里。如今高士奇左说右说,他也忍不住了,笑道:“待哪日陈大人做到首辅大臣,我们都听他的吧。”

高士奇听出徐干学说的是气话,知道火候够了,便不再多说,客气几句告辞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