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天 12月17日星期五(第4/12页)

“是,舰长。”

几分钟以后,“黄道”号把“步鱼”号上的卫生员送来了。琼斯乘这条船回到“达拉斯”号。军官们逐渐开始进行交谈了。两个俄国人正想同曼尼恩讲话,而且在看着他的头发。他们过去还从未见过黑人。

“鲍罗丁副舰长,我接到命令要去控制室里拿出点东西来,好证明是属于这条艇上的东西。”曼库索指着说,“我可以拿走那个定深仪吗?我可以让我的一名士兵制作一个代用品。”他看见那个定深仪上标有一个数字。

“理由是什么?”

“这就不好说了。不过这是我接到的命令。”

“好吧。”鲍罗丁回答说。

曼库索命令他的一个军士长进行这项工作。这位军土长从口袋里掏出一把月牙形扳手,取下了那颗固住指针和刻度盘的螺丝帽。

“这个东西比我们的稍大一点,舰长,不过也大不了多少。我想,我们还有一个备用的。我可以轻轻地把它翻过来,作上识别标志,行吗?”

曼库索把他的无线电话递给了他。“呼叫一下,让琼斯把那个备用的一起带来。”

“是,舰长。”军士长在仪表座上安好刻度盘,又把指针放回原处。

“海上种马”式飞机并未打算降落,但是驾驶员很想这样干。甲板够大的,差不多可以试一试。事实上,直升机在导弹甲板上空几英尺处盘旋着,医生跳下去,两个水兵把他接住。接着,他的器械用品也被仍了下来。上校留在直升机尾部,把门关上。飞机慢慢地转向西南方向飞去,它那厚实粗大的水平旋翼在帕姆利科湾的水面上溅起了水花。

“还是刚才我说的对吧?”驾驶员在内部电话上问道。

“它不是逆向航行的吧?我原以为导弹潜艇在艇尾会有导弹,可是都在前部,是吧?我是说,那方向舵不是竖在艇尾吗?”副驾驶员答非所问地说。

“那是一艘俄国潜艇!”驾驶员说。

“什么?”太晚了,已经看不见了,他们已飞出有两英里之遥了。“在甲板上的是我们的人,不是俄国人。”

“狗娘养的!”少校咒骂着,感到惊奇。可他什么也不能说。负责分队情报工作的上校曾非常明确地交代过:“你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没听见,什么也没想过。你他妈的最好永远什么也别说。”

“我是诺伊斯医生,”中校在控制室里对曼库索说。他以前从未上过潜艇。他环视了一下四周,看见舱内都是仪器,全部标有外文。“这是什么舰艇?”

“‘红十月’号,”鲍罗丁上前答话说。他的帽子中间有一颗红星在闪亮。

“这儿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诺伊斯问道。

瑞安拉着他的胳膊说:“医生,艇尾有两个病人,我们为什么不去关心一下他们呢?”

诺伊斯跟着他向艇尾诊所走去。“这儿出了什么事?”他悄悄地追问道。

瑞安解释说:“俄国人有一艘潜艇失踪了,而现在这艘潜艇已归我们。要是你说出去——”

“我懂你的意思,但我不相信你。”

“你用不着相信我。你是做哪一方面的手术的?”

“胸科。”

“好,”瑞安转身进了艇上诊所,“有一个受枪伤的重伤员非常需要你。”

威廉斯赤身躺在手术台上。一个水兵抱着一堆医疗用品走了进来,把它们放在彼得罗夫的工作台上。“红十月”号的医药冷藏间里备有冻血浆,两名卫生员已经给上尉输了两瓶了。胸间插了一根胸腔引流管,把积液抽进一个真空瓶。

一个卫生员在介绍完他自己和他的伙伴以后说:“我们从这卸下数百磅重的冰冻食晶,然后帮助琼斯拿电子装置。几分钟功夫,一切都安排妥当。两个拿着食物走在前面的水兵看到两具僵硬的尸体和一堆冰块,被吓了回来。这两个人新近死去,还没来得及搬走。

“舰长,东西全拿来了。”琼斯报告说。他把定深仪刻度盘交给那个军士长。

“这些都是什么东西?”鲍罗丁问。

“副舰长,我把安装水底电话的调制器拿来了。”琼斯举起一个小箱子。“这里还有一台小型彩色电视机,一台盒式录相机和一些电影录相带。舰长考虑到你们各位可能需要点什么东西轻松一下,也好对我们增加点了解,对吧?”

“电影?”鲍罗丁摇摇头。“电影院的电影?”

“是啊,”曼库索咯咯地笑了。“琼斯,你带来了什么片子?”

“先生,我拿来了(外星人》、《星球大战》、《大汉杰克》和《荒原人家》。”显然,要向这些俄国人介绍一些什么样的美国情况,琼斯还是谨慎的。

“很抱歉,舰长,我的部下对电影的爱好范围很有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