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第3/3页)

但余明函显然不止是让何似飞去考那一县案首,还有院试第一,府试第一。

——连中小三元一点也不难,却一点也不简单。得做好最充分的准备,才能百战不殆。

余明函发现即便何似飞说他只是在八岁以前学过四书五经,且只记得一部分,但何似飞记得的那部分,基本上都知道其中基本释义,且默写不成大问题。

这无疑是一个很好的基础。

该夸何似飞的时候,余明函会夸。在对何似飞有深入了解后,余明函知道这孩子比较抗压,偶尔夸完后会给他施加压力——“做我余明函的弟子,可不能只是去考过,考中秀才。自打我被罢官,回到木沧县后多少双眼睛盯着我,似飞,等到你正式下场考试,他们就该盯着你了。”

何似飞自从顶上‘余明函关门弟子’的名声后,再也没有了韬光养晦的权利。

有利有弊,有得有失,不过是世间最普遍最简单的真理罢了。

沈勤益听到这话,错愕的瞪大眼睛:“为什么?你当时在学堂上表现的那么精彩,除了《中庸》可能因为紧张没背出来外,其他的一个磕绊都没打,你这样的情况还需要等到后年?”

他是打算明年下场考的。并且他们进入县学的这些蒙童基本上都打算在明年参加县试,教谕们之前听过他们的打算,并没有提出反对意见。

沈勤益下意识把何似飞的实力代入了和他一样的情况。

然而他不知道何似飞那天考校是真的运气好,要是最后的《孟子》那一段不是何似飞上辈子很熟悉的名句,他就得有两段背不上来了。

何似飞懒得解释这茬。

陆英推了推沈勤益:“小点声,何兄比你小一岁,比你晚参加一年科举又怎么?”

沈勤益像是泄了气的皮球:“我还想明年县试与你一较高下呢。”

最近在县学学得了太多东西,他有种即为膨胀的情绪要抒发。

何似飞:“那你后年考吧,我们比划比划。”

他还真不怕。

沈勤益:“……”

沈勤益:“不行,后年考我都十五了,我娘说十五岁开始给我说亲,一定得考中一点名头来,才好找那些家境富裕一点的独女啊。”

陆英:“……”

何似飞长见识了:“你可真坦诚。”把看贪图姑娘家底说得这么直白。

“哎哎哎你敢说你们没这个想法吗?”沈勤益像一个仰面朝天的龟,说的尽是王八蛋话,“那些话本里写的榜下捉婿,一般不都是这个路数嘛。还有那陈世美,不都是借了夫人的钱财去参加科举,听说去京城一躺就得花二百两银子多,要是多考几次,哪家人承受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