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帝境 第九章 手刃仇人(第3/6页)

那些沙盗发了狂骰追去,那对付我的两名沙盗已由左右攻至。

真杜变留在原处,冷冷看着事态的发展。

一阵蹄声轰隆。

在较后方的沙盗齐声喊叫,扇形般缓缓挟迫过来,气氛紧张之极。

直至刀风割体,我才一声断喝,抽出魔女刃,闪电般左挥右扫。

“当当!”

劈来的两把大刀同时折断。

当真杜变骇然往我望来时,飞雪蓦地发力,劲箭般往二十多步外的他冲去,我乘机反手两剑,攻来的两名沙盗,便在鲜血飞溅里仰身掉下马去。

杜变不愧高手,知道来不及掉头逃走,手中长刀迎脸劈来,竟不避我无坚不摧的魔女刃。

“铿!”

一声清响下,刃刀交击。

杜变的刀显然也是宝刀,竟没有折断,而且力道沉雄,并不比我弱很多。

蹄声震天,最前排的二千多名沙盗全速驰来护驾,眼看在刹那间使赶至。

这时我来到杜变身侧,魔女刃在空中一个小旋,迥剑往杜变右腿刺下去,假设他移腿的话,广女刃将会刺入马腹内。

杜变一声狂喝!“你是谁?”抽马侧移,长刀劈在我的魔女刀尖锋处,可谓刀法如神,不愧大漠之王。

我一声长笑道:“认不得我兰特吗?”魔女刃幻出满天剑影,暴雨狂风般往他洒去。

杜变听到是我,全身一震,才懂得运刀挡格,但已慢了半分,一时间落在守势,全无还击之力。

狂嘶喊杀震天而起,同时来自夜狼峡和沙漠两个方向。夜狼入进攻时例作狼叫,确有先声夺人的神效。

杜变骇然再震,知道陷进了我们前后夹击的陷阱里去。

我乘他心神分散时,刀法由巧变拙,全力劈出几剑。

“当当当!”

“啪!”

杜变的宝刀终于折断,虎口血流。

这时护驾的沙盗赶至,匹周尽是矛光刀影,但已救不了杜变。

我大喝道:“这一剑是年加的!”

刃锋一闪,贯入了杜变胸前的盔甲里,同时迥刃过来,斩杀了由左右两边攻来的两名沙盗。

杜变手捧前胸,露出难以相信的神色,再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叫后,才仰身掉往马下去。

我大喝道:“杜变已死,谁还敢向我兰特挑战。”

冲来的沙盗竟有大半退了回去,剩下冲来的被我斩瓜切菜般眨眼间便解决了很多,飞雪惊人的高速使他们没法将我围着。

左冲右突间,后方的沙盗乱了起来,战魁等从年加水路绕来的大军终于杀至。

巨灵的喝叫声亦从夜狼峡那方传来,杀声震耳。

称雄大漠的沙盗在杜变已死下,终于溃不成军。

那并不是一场战争,而是屠杀。

就像当日杜变的人屠杀年加和我的净土朋友那样。

夜狼谷内喜气洋洋,情绪高涨。

正如寒山美所言!在夜狼人世代传下来的习惯下,征战回来的夜狼战十不止是喝酒庆祝,而是找他们的女人发泄战争的死亡和悲痛。

不知是否战恨暗地安排,许多夜狼女摸到闪灵人的帐幕里去求欢,弄得春色满峡。

只有爱才可以消灭仇恨,经过这样的接触,我不信夜狼、闪灵两族还会存在仇恨。

假若夜狼女怀了闪灵人的孩子,两族的关系将会更亲切难分了,不知这是否也是战恨的愿望,在长时间的彼此相持下,仇恨也会化作同等分量的敬意吧!

我做为领袖的地位,亦因这一战确立起来。

战恨除去这一直欺压他的大敌,高兴若狂,在大帐内搂着野花和另一位同样美铂性感叫草蕾的夜狼女,公然调笑,放浪形骸。

巨灵、白丹、英耀等也不寂寞,忙着应付其他夜狼女的投怀送抱,在这男少女多的战争年代,谁不是只顾今朝的风流人物,他们虽不像战恨的肆无忌惮,但也耐不住色香引逗下不住斑张的热情,态度愈来愈放任。

一时帐内俱是男女调笑的声音。

幸我有华茜和寒山美在旁,战恨帐内其他虎视眈眈的女人们,才不敢过来缠我,所以暂时我仍是安全的。

只不知这虚假的安全能保持多久。

愈来愈多的夜狼女子藉递上美食来向我挑逗献媚。

这使我大感尴尬和不自然。

我并不反对这种庆祝的方法,只要男女间两情相悦,还有什么事不可以做?但却须在“与世隔绝”的帐幕里,连无人的荒野我也可不介意。

可是夜狼人并没有这样的顾忌,男女的亲热和调情对他们来说就像喝酒进食一般自然和平常,也像原野里思春时节的狼群,他们使我看到一个游牧文化的内在,就是生存、战斗和爱。

我几次想回到山美的帐幕去,都给兴高采烈的战恨留住了,一边继续和怀内的女人调情,一边口沫横飞地述说他和战无双如何回马大战沙盗,如何牵制着敌人,只差在没有说杜变也是被他杀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