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第5/6页)

唐烈冷笑道:“很好,我要看看他们有多少自卫的本事,阿根、阿发,给他们一下子。”

他做了个手势,让人以为他要用刑。

那两个人也准备咬牙挨了,许阿根和徐荣发都掏出了枪,反握枪管,使人以为他们要用枪柄打人。

那知两人走到跟前,突然一转枪头,又是以枪口朝着,而且迅速地古下了扳机。

砰砰两声,声音并不大,因为枪口是贴着额角射进去的,两个人只挣了一下,就倒地不动了。

谁也没想到,唐烈是要杀他们,那个手势 有执刑的人明白。

因为这两个汉子都是孔武有力的,目前之所以被制,是因为他们不想拚命,也认为唐烈不敢杀死他们。

否则他们情急反噬,会增加不少麻烦。

而唐烈行事,一向是讲究简捷省事。

克拉夫斯基大惊失色地道:“唐先生,你怎么杀死了他们,这下子事情就麻烦了。”

“怎么,他们是杀不得的?”

“不!他们是。”

“他们是什么人?不过是你的属员而已,我连你都敢杀,还在乎他们吗?”

克拉夫斯基可怜兮兮地道:“他们实际上是情报部派驻使馆的人员,职权在我之上,是派来监督我和契柯夫行事的,你杀了他们,会使事情闹大的。”

唐烈道:“那要怪你,谁叫你不说清楚,杀都已经杀了,我也认为没有什么了不起,麻烦是你的,不是我的。使馆一定会以为你招供什么重要的消息,才害得他们送了命,否则不会留下你而杀他们。”

克拉夫斯基汗如雨下,颤着声音,几乎要哭出来道:“是的!是的!我们的人都是很多疑的,他们一定会怀疑我的忠贞,连我也要制裁了,你们害死我了。”

说着他真的哭了起来,徐荣发上前就给他一巴掌骂道:“妈的!我们不必害死你,直接就能杀死你,你再装出这副脓包相,老子立刻就宰了你。”

说看枪嘴又移到他的额角上,克拉夫斯基果然又吓得不敢再哼了。

唐烈道:“我早就发现你们眉来眼去了,你在回答问题时总要看看他们,我就知道他们的身份不简单,所以我杀了他们。一方面使你没有顾忌,再方面也是绝了你的归路,现在你总可以老老实实地回答问题了。”

克拉夫斯基可怜兮兮地道:“唐先生,现在我连使馆也回不去了,你即便不杀我,使馆也要杀我,你说我该怎么样才好?”

唐烈道:“我可以掩护你逃亡。”

“那我更惨了,我的家人都留在国内,他们会被放逐到西伯利亚去,过着非人的生活。

唐先生,我愿意合作,回答你任何的问题,但是你必须给我安排一条活路。”

唐烈想了一下道:“可以,我可以安排一下,把你秘密交给广州,那边的革命军政府有能力庇护你。”

“交给革命军,你们不是敌对的吗?”

唐烈道:“在某些地方是的,但是在对外国人时,我们的目标则是一致的,因为我们都是中国,我们虽是敌人,但是在面对一个更大的共同敌人时,我们又可以暂时合作的。你是搞情报的,当知道情报人员的敌友关系是十分微妙的,我虽然也捉革命党,但是在国际间的情报上,我跟革命党是互通消息的。我不要你这个人,但他们可能会接受你,而且我会做得很秘密,不会让人知道你已叛了国,这样就可以保全你的家人了。”

克拉夫斯基再也没有选择了,他只有接受了唐烈的安排,唐烈只问了关于他本身的问题后,就把克拉夫斯基交给了大雷神总部来接手。

因为他必须维持一个秘密,那就是他是大雷神的成员,这对他的工作是十分重要的。

唐烈问知他本被俄国人视为眼中钉的原因了,那还是一些老的 结。

流浪的白俄在上海聚结,形成的反共产组织,很令俄国现时政府头痛,极力想瓦解他们,可是这批人在唐烈的包庇下,动之不易。

而各国租界政府也在无形中支持他们。

老毛子那时还没有强到能跟其他国家正面作对,无法施加压力使各国政府驱散那个组织,只有动用枪手、暴力或是中国方面的共产主义信徒来对付他们,但有唐烈在,这个办法就行不通。

再者,国际共产也极力想在上海谋求发展,也受到了唐烈的阻挠。

所以,他们必须除去唐烈。

决策和指示虽然来自莫斯科克里姆林宫的新主人,但是在中国主其事,而且提供建议最力的却是使馆一等秘书乔布林。

使馆在北平东交民巷,乔布林也是外交圈中的名人,奇怪的他却是出身贵族,而且是俄国的外交世家子弟。只是在俄国革命时,他见机得早,参加打倒沙皇的革命行动,所以仍然是新贵,没有像其他贵族一样倒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