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第4/5页)

红光一闪即逝,室内重归黑暗,但司马瑜业已看清室内地势,和敌方分配情形,从容迎敌。

薛夫人一行六人,静坐一旁,虽都替司马瑜担心,但却无能为力,因为他们已被倪焕廷以独门指法点了下盘麻穴,双腿动弹不得。

她们六人虽然不能移步,但双手仍然运用自如,薛夫人灵机一动,当即以密音术吩咐众人,暗中袭击就近的阳春教徒,以减轻司马瑜所受压力。

果然,司马瑜顿感敌手攻击,已不如先前猛烈,正自奇怪,忽然室内一盏巨灯大放光明。

灯下站立一个长发披肩的青衣女子,手里的火种仍在冒出袅袅青烟。

此女正是阳春教倪焕廷的次女倪春兰。

倪春兰早已对阳春教心存厌倦,且父女之间也无感情可言,始终将痛苦封冻心底,可是在与司马瑜一见面后,这个表面亵荡,实则仍是处子的倪春兰,竟是一往情深,终于,将那欲思叛教的思想付诸行动,事败后,乘机逃出了白雪宫。

倪春兰虽然选出了白雪宫,可并没有离开云开大山,她知道薛夫人一行尚未脱险,司马瑜必然再回云开大山,这就是她终日在山里山外盘桓的道理。

所以,司马瑜一行人人山,她就在暗中跟随,一见司马瑜闪进白雪宫中,不禁替他捏把冷汗。

倪春兰深知乃父为人阴险,极具城府,这白雪宫中又是机关重重,埋伏十面,深恐司马瑜中伏遇险,急忙由暗道进入宫中相救。

幸亏这支雪谷幽兰及时赶到,否则,纵使沙克浚掌毙阳春教主倪焕廷,司马瑜一行十一人也休想生离这白雪宫中。

薛夫人一见现身之人竟是倪春兰,一时喜形于色,高声喊道:“我们六人被你父亲点了下盘麻穴,弹动不得,赶快来替我们解开穴道。”

那一批奉命看守薛夫人等主人的阳春教徒,正在与司马瑜死缠,突然灯光大亮,一见灯下女子,竟是叛教的大祭司,已在暗中戒备。

现听薛夫人叫倪春兰解开他们穴道,那还了得,倪春兰甫自应声,身形未动,六个白衣教徒已然一冲而上,六把钧剑一齐向她前胸刺到。

倪春兰好似浑然不觉,竟让那六把钧剑刺个正着,钧剑往回一带,竟将五脏六肺一齐钩了出来。

薛夫人惊呼尚未出口,一团青影飞快滚至脚边,原来倪春兰又施展了身外化身的障眼魔法,那被的只是一个女教徒。

倪春兰飞身而至,双手齐出,妙指连点,霎眼之间,将六人穴道解开。

司马瑜本是暗中孤军独斗,现在突增七人,情势大变,立即控制了战局。

倪焕廷与沙克浚交手已不下二百余招,仍未分胜负,两人立足十丈方圆地上之细砂碎石,均被掌风扫光,真算得上是一场惊天动地,泣鬼神的恶斗。

倪焕廷虽是背对宫门,却已知道宫内有变,立即撮唇一声长一啸。

长啸一起,那原来围绕周围的白衣教徒,竟向白雪宫冲去。

水晶宫主,长乐真人以及长眉笑煞萧奇等三人,身形更快,先入为主,将宫门堵住,不让这些教徒进入宫门。

沙克浚见其也人均已得手,且已控制宫门,唯独自已久战不决,一阵焦急,神威大发,一连攻出数招,几乎将倪焕廷逼进宫内。

此时,只要有人予以增援,倪焕廷必败无疑,可是,武林中最忌联手围攻,而且沙克浚夸下海口,自也不容旁人插手其间。

倪焕廷已知无法胜过眼前劲敌,邪念顿起,虚幌一招,闪进宫内,沙克浚那能容其走脱,如影随形,跟踪而进,凌空拍出一掌,力逾万钧。

倪焕廷闪进宫内,就是要引沙克浚进内,以遂其一网打尽的毒计;未算就对手会凌空发掌,落势未稳,一股强大劲风自背事袭来。

此时,倪焕廷既无法化解,也无法封架,但他究竟功力不凡,凌空一闪,躲过掌风,但仍被余风扫到,只听“哗啦”一声,大衫衣袖连襟碎裂。

倪焕廷落地后,仍感摇摇幌幌,转过身来,气结迎:“好严厉的掌法,本教主服输了,请尊驾留下个字号,来日也好讨教。”

沙克浚阴恻恻地笑道:“想不到堂堂阳春教主竟也服输了,我叫沙克浚,其实你问也无用,明年今日是你的忌辰,你这一辈子再也没有向沙某讨教的机会了,纳命吧!”

说完,蓄掌向倪焕廷逼进。

倪焕廷阴森森道:“沙克浚,我与你素无怨仇,你不要欺人太甚,也许明年今日是你的忌辰。”

语毕,而色凝重,目露杀气,变掌护胸待发。

沙克浚本可乘胜而追,今见倪焕廷面色突变,图作困兽之斗,反而不敢造次。

两人各自逼视对方,缓缓移动,情势顿时紧张,众人均屏神凝息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