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第十九章 钹霸刀异(第3/4页)

“依先生之见,刘邦背后当会是哪股势力?”赵高惊问道。

“我也不知。”五音先生淡淡一笑道:“反正不会是我知音亭。”

赵高霍然醒悟道:“在问天楼与听香榭中,二者必居其一,倘若它与项羽的流云斋联手,只怕其意不仅是争霸天下,更有一统武林之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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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里的确有这个自信,因为他给这一招取了个名字,就叫“有去无回”。

飞旋的钹体,森寒的钹锋,无边无际的杀气,构成了一幅诡异的图画,可以让任何人为之胆寒。

扶沧海显然为对方这一杀招感到心惊,他漏算了敌人的招式,当然要付出应有的代价,而这种代价,往往就会是自己的生命!“呼……”眼见霸王钹仅距扶沧海只有七尺距离时,突然从这段虚空中横亘出一道山梁,一道可以阻挡任何风雨的山梁,包括钹雨劲风。

山梁是刀,刀若山梁,一刀划过虚空的轨迹,凄美而灿烂,可以遮住任何物体的光芒。刀钹相击形成的飓风,如浪潮般卷走地上的残枝败草,而钹锋一转,重新回到了格里的手上。

格里不由得吃了一惊,他似乎还是第一次遇到有人能够化解他的必杀之招,这一刀插入的时机如此精确,力道又是如此刚猛,一刀出手,尽显用刀之人的无上霸气。

他站稳了身形,这才将目光投向了立于扶沧海身边的那个人,一看之下,更是大吃一惊,因为他竟然发现站在对面的竟是活生生的自己。

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若非是身经百战,他只怕会被吓死。试想一下,在如此凄寒无月的夜晚,经过了如斯激烈的厮杀,陡然发现对面出现了一个相同的自己,这的确是只有在神鬼世界里才会出现的一幕。

格里并没有吓死,也没有因此而选择放弃,他只是突然感到了一种更让人害怕的恐惧,那就是扶沧海的出现或许是一个诱饵,引诱着自己一步一步地步入对方事先设计好的杀局之中。

虽然这是一种未经证实的事情,但格里却深信不疑,他相信自己的直觉,知道自己的直觉很少出错。当他的眼神再次投向对面的自己时,他明白对方并非鬼神,而是一个戴着酷似自己面目的人皮面罩的人。

此人一身的打扮与格里无异,仿佛两人自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一般。他的身躯静立不动,如孤崖上遮挡风雨的苍松,目光如电,浑身散发出一股浓烈的肃杀之气。

格里的心头微惊,不仅是因为此人所戴的人皮面具是一件完美无瑕的精品,每当格里看去时,总有一种对镜相视的感觉,更是因为此人的目光,那深沉如海、锋芒尽敛的目光中,似有质无形,不知不觉中,给人的内心施予强大的压力。

“我很想知道,如果我不出手,你是否能挡得了格里这必杀一招?”来人突然笑了,这话却不是对格里所说,而是面向扶沧海。

“我也很想知道,可是现在看来,这将是一件注定让你我遗憾的事情。”扶沧海长枪在手,也缓缓一笑道:“因为你出手了。”

“我能不出手吗?”来人反问了一句。

“不能,绝对不能,因为你已把我当作了朋友。”扶沧海一字一句地道,眼中突然绽放出异样的色彩。

两人一问一答间,仿佛如浓烈的醇酒,透发出一种惺惺相惜的知己之情,弄得格里也禁不住在心里问着自己:“如果此人不出手,扶沧海是否一定就会死在自己的手上?”

这已经成了他们之间心中的一个谜,一个永远无法解答的谜,事实上人生之中的许多事情都只有一个答案,就是已经发生的答案,从来就不会有第二条路让你选择。

格里不再去猜想另外的结局,时间和环境上也不容许他再有分心,他很快就感觉到,来人应该比扶沧海更难对付,因为自此人现身以来,全场俱在他的杀气笼罩之下。

何况此人身旁,还有一个扶沧海。

他感到了自己此刻的处境实在可怕,但更可怕的是,就在他要提功以对时,一个如幽灵般的念头突然闪现在他的思维中:此人为何要打扮成自己?模仿别人,通常都只有两个目的:一是冒充别人,二是隐藏自己,绝对没有多少人会因为好玩而去花费如此之大的精力,但来人模仿得实在太像,从头到脚都是经过精心策划,这就说明,这是一个有预谋的模仿。

对方如此花费心力,其目的当然是想将自己击杀,然后冒充自己的身分,堂而皇之地出现在大庭广众面前。不过,这一切都需要一个前提,那就是自己必须死,否则一切都无从谈起。

待格里终于想到了这个问题的关键时,他的眼眸陡然跳了一跳,因为来人已经出手了。

留给双方的时间都已不多,扶沧海一方更是等待不起,以格里的身分,一旦失踪的时间太长,必然会引起注意,所以来人根本就没有犹豫,以他固有的方式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