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十 章(第6/7页)

自语声中,身形也飘,远远随在辛冰冰的身后。

※※※‘白水镇’上。

镇上最繁华的大街里。

吴天才初到‘白水镇’时,所到过的‘长春药店’门前。

‘长春药店’的门面虽不小,生意却不太好,仿佛镇上居民多半均身体很好,不太需要药店。

但常言道‘没有不开张的油盐店’,药店自亦不会例外。

天光快到黄昏,‘长春药店’中,来了两位顾客。

一位是年约四十、面容死板板的青衫文士,另一个则是五十来岁,颌下蓄有微须,但行动间却显得十分潇洒的灰衣老叟。

药店师傅本在抽着旱烟,一见有客上门,又发现来人眼神特别,气质不凡,赶紧放下烟袋,站起身形,陪笑问道:“两位是要点甚么参茸燕耳等补身药物?”

青衫文士不单面容冷漠,连语音也冷得像块冰的,哼了-声道:“我们不要补药是要泻药!”

“泻药?”药店师傅不禁一怔?青衫文士道:“要泻得彻底一点,干脆就来粒‘阎王夺命丹’吧!”

药店师傅又是一怔道:“甚么叫‘阎王夺命丹’?……”

青衫文士说道:“顾名思义,便可明白,就是无论甚么‘好杀阎王’或‘好色阎王’,一服此丹,便告送魂夺命!”

药店师傅摇头苦笑道:“小店中慢说没有这种丹药,连听也不曾听人说过。”

青衫文士目中两道烂如岩电的神光,闪了一闪又说道:“那就来包‘飞龙散’吧,就是不论甚么‘飞龙英雄’,或‘飞龙剑客’,都一服之下,全身骨骼尽散的特殊灵药!”

这回,那药店师傅却神色一震,连连摇头道:“没有,没有,小店中,从来没有这些怪异药物东西……”

青衫文士道:“没有药也行,便请你这位师傅,替我诊脉儿,看看病吧!”

话完,一伸左手,搁在药店柜台之上。

药店师傅明知来客蹊跷,却也无可奈何,只得走过,伸出三指,为这位青衫文士诊脉。

但他所伸三指,尚未搭到青衫文士的左手‘寸关尺’上,便被青衫文士,电疾翻腕扣住脉门。

药店师傅位位哼了一声,立即脸色如土,额间见汗。

青衫文士若无其事地,淡淡一笑,低声说道:“掌柜的,请识相一点,不要惊动别人,我们借个地方谈话。”

就这片光景,药店师傅已难禁从脉门传达的奇异酸麻痛苦,额间冷汗,如雨滴落。

他不得不乖乖把青衫文士和灰衣老叟,让进了帐房间,灰衣老叟并顺手将门儿闩上。

青衫文士目光一扫,忽然冷笑,右手微擎,药店师傅的长衫大袖,便告应手扯落。

药店师傅茫然瞠目间,青衫文士已用这只扯落衣袖,把壁上一只装置得颇觉奇异的入壁花瓶的瓶口塞紧堵死!灰衣老叟本也莫名其妙,如今方知可能那只花瓶,有甚传首作用?心中不由得对青衫文士的机智经验,暗暗佩服!

青衫文士塞好瓶口,向药店师傅冷笑道:“光棍眼中,莫揉砂子,真人面前,莫说假话,掌柜的,你能不能看到今天晚上的月亮,就看你识不识相了!”

药店师傅领略到青衫文士双目中所透射出的那股森森杀气,不禁背脊一寒,机伶伶地,打了一个冷战!在青衫文士的语音刚了,便不敢怠慢地,立即接口陪笑说道:“小的不敢不识抬举,但不知尊驾有何见教?”

青衫文士道:“这‘长春药店’的东家是谁?”

药店师傅一怔,但慑于青衫文土的森冷目光,遂不敢隐瞒地,应声答道:“是昔年曾为东南武林盟主的‘飞龙剑客’南宫独尊!………”

青衫文士摇头道:“‘东南武林盟主’的身份太高,我们不想高攀,找的是另外一人!”

药店师傅陪笑道:“尊驾尽管请问,在下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灰衣老叟一旁说道:“在这‘白水镇’上,是不是隐居着一位‘好色阎王’司徒独霸?”

药店师傅毫不迟疑地,摇头答道:“在下不敢肯定‘白水镇’上,有无此人,但却从来未听说过这有点邪气的不是好人名号。”

青衫文士在药店师傅答话时,一直注意他脸上神色变化!他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出所说似乎不是谎言,遂又问道:“你东家‘飞龙剑客’南宫独尊有多大年龄,长的是甚么模样?”

药底师傅道:“约蜞五十三四,相貌秀逸,身材清矍修长……”

青衫文士道:“他眉心处,略略偏左部位,有没有一道细细刀疤………”

药店师傅道:“没有,南宫庄主的脸上,相当光净,决没有任何疤痕……”

灰衣老叟一旁问道:“南宫独尊大概不会就住在这长春药店里吧?他的居所,离此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