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第2/2页)



  牧阳慢慢地发现我的旅行只是走马观花,就算去了也只是迷恋留影,完全停留在"某某到此一游"的境界,让牧阳做足我的御用摄影师角色,为我拍下各种造型的照片。然后就匆匆回到酒店,把时间耗在床第之间。

  那些夜晚简直就是我们的天堂。我们在一切可能的地方造爱:酒店的床上、沙发上、浴室。他甚至把我放到桌子上,然后拉开一角的窗帘,告诉我,那边楼上的人正拿望远镜看着呢。想象刺激得我欲火焚身。我近于疯狂地对牧阳大喊,让他们去看吧,反正看得见摸不着。

  很久以后,在网上看到一些所谓的"情爱秘籍",正是大力推荐造爱时要经常变化环境以获取更高的兴奋度。我是无意中被牧阳带入此道,而他显然对此类手段早已运用自如了。

  我们两个人都疯狂地迷恋上了造爱,在这件事上,仿佛是棋逢对手,每天都杀得难分难解。虽然每天牧阳都威胁我说别害他精尽而亡,但欲望却像一个怎么也填不满的洞。我们都深陷其中。

  在云南滞留的期间,大黄的电话没完没了,我有时接通了敷衍几句就挂掉,有时就干脆关机。等到下次接通时只告诉他正在郊区,信号不好。大黄急怒欲狂,在电话那边威胁我再不回去就要亲自飞到云南来抓我。

  如果到现在他还觉察不到什么,那可能吗?我想,大黄现在已经被想象、猜疑和吃醋折磨得估计连杀人的心都有了。然而,我却什么都不怕。我只是安慰自己:车到山前必有路,现在想也无用,不如活在当下,好好享受一番吧。

  在云南总共待了12天后,我们终于不得不离开那里回到了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