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邪火之身(第5/9页)

周先生看着甲丁乙手中握着的黑鞭、一身黑纱,又打量了一下甲丁乙的容貌,谨慎的说道:「你可是甲丁乙?」

甲丁乙冷笑道:「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就是甲丁乙。」

周先生转头看了看火小邪,哼道:「祸小鞋?」

火小邪喘着粗气,点头称是。

周先生突然嘴巴一咧,笑出声来:「哦?巧了巧了!不是冤家不聚头,我真是奇怪了,你们两个怎么跑到这个荒郊野地躲着了?」

甲丁乙嘿嘿冷笑不止。

周先生看着甲丁乙说道:「甲丁乙,你是不是受了什么内伤,身手大不如前啊?你挥鞭的动作,还不及一个普通的武师。」

甲丁乙哼了一声,并不答话。

周先生说道:「不说话也不要紧,可惜你这般厉害的大盗,也有虎落平阳的时候。」

甲丁乙冷言道:「御风神捕,既然我落在你们手上,我无话可说,要杀要剐给个痛快话。」

周先生踱了两步,摸了摸下巴上的胡须,说道:「甲丁乙,你不要把御风神捕想的这么小气,就算你伤了我们一只豹子犬,夺了张四爷的铁虎爪,但你赢的正大光明,我们又与你并无冤仇,你受了内伤,施展不得,我们何必要为难你?甲丁乙,你在广东道上一直与贼作对,只偷赃物,名声颇大,其实对我们来说,倒可以交个朋友。」

甲丁乙哼道:「嘿嘿,说话何必兜这么大的圈子!你不就是想问我到底怎么受的伤吗?」

周先生呵呵一笑,说道:「甲丁乙,那我就直说了。象你这般的高手,怎么会受了这么重的伤,身手全失呢?莫非你得罪了什么贼王?比如火行贼王?」

甲丁乙嘿嘿冷笑道:「嘿嘿嘿嘿,不妨告诉你,我并没有受内伤,只是被火王严烈这小人打入我脊柱骨里三枚火曜针,封住了我的经脉,所以我才施展不得!待我把火曜针取出来,身手和往常无异!」

周先生略有一惊,说道:「火王严烈这小人?火曜针?我明白了,甲丁乙,你与火王严烈有仇?」

甲丁乙哼道:「血海深仇。」

周先生叹了一声,说道:「甲丁乙,看来我们同病相连啊。既然你坦诚相告,我也不妨告诉你,我们为何也沦落到此处。来来来,要不我们坐下,吃点东西,慢慢道来?」

甲丁乙说道:「不必客气,你爱说就说,我对你们的事情,并不关心。」

周先生轻声一笑,并不答话,而是转头对火小邪说道:「祸小鞋,你与我们真是有缘啊!更没想到你连甲丁乙都认识。你不用担心,我们不再为难你,玲珑镜的下落我们已经知道。祸小鞋,坐吧,都是天涯沦落人,一笑泯恩仇。你是不是很想喝水?」

火小邪狂奔一晚,刚才又是一番打斗,一直滴水未进,当真是渴的喉咙冒烟,听周先生这么一说,倒不自觉的咽了几口。周先生是个明眼人,当即对钩渐说道:「钩渐,拿水囊来。」

钩渐赶忙奉上,周先生接过,丢在火小邪面前。

火小邪看了一眼甲丁乙,甲丁乙面无表情,慢慢坐了下来,和周先生他们相对而坐。

火小邪见甲丁乙坐下,犹豫了一番,还是把水囊捡起,拔开塞子猛喝了几大口,这才觉得身上轻松了许多。

周先生、钩渐、火小邪、甲丁乙都坐了下来,豹子犬三嚼子见主子和自己刚才攻击的对象已经和好,也不敢再对火小邪和甲丁乙怒目相向,趴在一边,老老实实的大嚼着钩渐给它的肉干。

周先生取出干粮清水,请甲丁乙、火小邪分食,甲丁乙也不客气,拿起干粮就大吃不已,看上去也是饿的久了。

周先生神色黯然,默默把他们所经历的事情讲给了甲丁乙和火小邪听,言语中无限酸楚、愤恨。

原来张四爷、周先生他们摸进天坑,败给火王严烈之后,钩子兵死的死,伤的伤,逃出天坑修整了一日,再上大路,已发现早就成了通缉的对象,山西各地都在抓捕他们,料定是在王家坳宰杀了晋军所致。张四爷、周先生他们不愿再正面冲突,躲躲藏藏的来平度一带寻找豹子犬,好不容易找到,仍被晋军发现行踪,在平度一带成合围之势。张四爷和周先生一商量,便把钩子兵分散开来,由周先生、钩渐带着三嚼子,其他人带着二嚼子,打算速速逃出山西避祸。张四爷大闹平度,设法引开晋军,再来与周先生相会,这个时候,应该是张四爷要寻过来了。

周先生大骂火王严烈不义,御风神捕所受灾祸,均是火王严烈所为,不仅偷了张四爷的玲珑镜不还,还极尽羞辱,简直是无法无天,狂妄之极。御风神捕今生今世,都势要与火王严烈不死不休的缠斗下去,以报此血海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