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第2/5页)

这段历史虽然还很遥远,但江玉珣必须从各个角度保证此事不会发生。

除此之外,庄有梨还要负责防火工作。

这件事同样不能有半点疏漏。

……

等彻底清点完火器数量后,已过了用晚膳的时候。

随庄有梨等人忙了一天的江玉珣还没时间去看尚在休养的邢治。

忙完这些工作后,他们两人终于去了邢治所在的军帐内。

杜恩利这几日一直忙着逃亡,被他抓走的邢治也跟着他在草原上跑来跑去,连着好几日都没有合眼。

因此,邢治虽然没有受伤,但却早疲惫得不成样子。

昨天回到营区后,邢治倒头就睡。

直到刚刚才苏醒过来,并好好洗漱了一番。

军中的伙兵给他开了一个小灶。

江玉珣和庄有梨也在邢治这里蹭起了饭来。

夜幕降临后,草原上变得格外寒凉。

不大的军帐正中央放着一个用来烤肉的燔器,与一只用来温酒的泥炉。

伙兵把腌制好的肉食放在了燔器上,简单调味过后便离开了帐内。

放了草药的烈酒已“咕嘟咕嘟”冒起了小泡,酒香与草药淡淡的苦香倾刻间弥漫整个营帐。

邢治忍不住咽了咽口水,接着拿起筷子便要去夹燔器上的肉食。

坐在对面的庄有梨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邢公子,肉还没熟呢!”

燔器上的羊肉还是粉色的,血迹隐约可见。

邢治的肚子随之“咕”了一声。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揉了揉肚子,末了略微尴尬地笑着说:“我这几日跟着那个姓杜的逃跑,几乎什么东西都没有吃过,实在是饿极了。”

生肉既不好消化,吃了又容易闹肚子。

担心邢治忍不住再去夹它,坐在桌案另一头的江玉珣试着挑起一个话题,转移起了邢治的注意:“杜恩利的手下已被玄印监斩杀,但是他的性命却被暂时留了下来。”

庄有梨端起了泥炉上的酒壶,一边替几人倒酒,一边忍不住转身问江玉珣:“这是为什么?”

邢治也好奇地看了过来。

江玉珣伸手接过庄有梨倒的烈酒,末了向他点头谢道:“杜恩利知道折柔三部的兵力,他说的虽然不一定全是真,但与邢公子之前探查出来的消息结合起来看,也能辨出真假虚实。况且……直接杀岂不是便宜他了?”

应长川的意思是——将杜恩利带回昭都,先让他在玄印监驻地把那里的刑罚一一尝试几遍再杀了他。

邢治河庄有梨都听说过有关玄印监的恐怖传闻。

听懂江玉珣言下之意的他们瞬间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但心中却只有快意。

“就该如此!”

“绝对不能便宜了他那样的人——”

说话间,燔器上的羊肉终于变了色。

饿得不行的邢治顾不得客气,直接夹了一块到碗中。

刚烤好的羊肉还是滚烫的,将它咬到嘴里的瞬间,邢治便倒吸起了凉气。

他正想端起手边的杯子向口中灌水,然而不等邢治手指碰到杯壁,就被江玉珣抬手挡住了所有的动作。

“邢公子,这个酒也是烫的!”江玉珣被邢治的动作吓了一跳,他一边说话一边拿起旁边的酒壶替邢治倒了杯未温过的烈酒,“喝这个。”

邢治朝他投去感激的目光,立刻将杯中的酒灌入腹中。

此时方才还滚烫的羊肉也凉了一点。

饿了好几天的邢治狼吞虎咽地吃掉好几块之后,终于想起了正事。

“咳咳咳……”

“邢公子慢点吃。”

邢治摆了摆手,深吸一口气逐渐坐直了身,他一边尝试着平复呼吸一边说:“我在丘奇王南下之前就动身离开了达厄王所在之处,走之前勉强算打听出了一些还算有用的消息。”

江玉珣立刻抬眸认真地看向邢治:“何事?”

邢治放下酒杯,坐直了身子认真道:“达厄王那边几乎没有受到白灾影响,并且大周遭灾的消息也已传到了他的耳边。”

江玉珣轻轻地点了点头。

同样饿了一阵子的他完全将吃饭抛到了脑后,只顾着听邢治说话。

坐在对面的年轻人忍不住又夹了一片肉,嚼了两口咽下后说:“他不肯帮丘奇王,不只是因为觊觎对方的草场,更是因为达厄王也想趁大周之危南下侵略。”

折柔三王都未曾放下侵略之心。

相比起丘奇王,其余两人只是更为谨慎一些罢了。

这几年来大周的国力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上升。

达厄王的危机感一日比一日重。

得知今年年初大周南方遭灾之后,已经忍了好些年的达厄终于按捺不住。

——就算前几日丘奇王不动手,他也会在占领了丘奇王的草场后,继续南下攻打大周。

庄有梨倒吸一口凉气:“不自量力!达厄王就没有想过万一输了自己应该怎么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