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40年1月 安妮 于白厅宫(第2/2页)

我不能因此责怪她,她曾被许配给我的弟弟威廉过一次,然后又是法兰西王子,接着又是哈布斯堡王子。她的婚姻在确定下来之前肯定将是一场持续的谈判。事实上更诡异的是没人知道当他们争取到她之后会得到什么。因为他的父亲曾经拒绝承认过她,现在又认了她,因此对她的血统还不能下定论,因为对于国王来说,除了他自己的意愿,所有事情都没什么分量,他所说的就是上帝的意志。

一旦我变得更有力量,对国王变得更有影响力,我会和他谈谈确认玛丽公主地位的问题。这对她来说不公平,他不应该连她是不是公主都不知道,而且在地位还不确定的情况下,她永远都别想嫁给任何人。我敢说国王从未站在她的立场上为她想过这些,也没有人来维护她。这肯定会是一件正确的事,作为他的妻子,要帮助他看到他女儿们的需要,就和他自己也需要尊严一样。

玛丽公主是一个最坚定的天主教徒,而我生长在一个拒绝天主教的陋习、提倡更纯净的教堂的国家。我们可能成为教义上的敌人,但也可能成为朋友。更重要的是,我想做一个英国的好王后,和她的好朋友,我肯定她会理解我的。从人们对阿拉贡的凯萨琳的谈论中看得出来,每个人都知道她是一个好王后和一位好母亲。我想做的只是遵循这一榜样,她的女儿也会乐意于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