蹂 躏(第2/6页)

我和加友极力把身子拧到一边去。

“看看,还怪不好意思,怪不好意思还行?大方点啊伙计,你不是个走南闯北的主儿吗?来,当着大伙的面,也给我们开开眼哪!”

我今生也不会忍受这种污辱。一个家伙揪我的衣服,我就迎着他的脸给了一拳,“咔嚓”一声,那个家伙的牙齿碰在一块儿。我相信这一拳不是闹玩的。那个家伙长时间没有爬起来,这使一边的人也围了上去。周子先跳了一下,向几个人吆喝着。他们拼着力气把我和加友按住了,接着飞快把我们的衣服剥下来,剥得一丝不挂。

我这时反而没什么羞涩感,只有仇恨。我一抬头就看到了加友赤裸的身体。她紧紧捂着脸。他们把两个赤裸的身体往一块儿推,用脚踢。加友的身体雪白而匀称,真的太美了……他们正把这个赤裸裸的身体往我身上推拥,“快呀,伙计,老是不来劲儿!”

周子手里捧着水烟袋不停地催促,竟然过来触摸我的身体,掐我的皮肤。我用拐肘撞他一下,他哎哟一声躲开了。我去抓衣服,有人就踩住我的手。我咬那人的脚踝。一片嚎叫……皮带挥舞着,打在我和加友身上。

周子喊:“闪开,闪开。”

我刚回头,还没看清是怎么回事,就觉得身上挨了重重一击。只一下就把我打倒在地上,刚想爬起来,又是一下。我看清了,周子手里原来是一截锈蚀的自行车链子。

“好!大掌柜干得好,再来!”

自行车链子挥舞着,我觉得身体的某个地方给打碎了,鲜血往外渗流。皮肤上有一道血口,不过伤得最重的恐怕是内脏。我想我的身体内部一定有什么给打碎了……

周子扔掉那截自行车链子,解开衣服,看刚才被我的拐肘猛击了一下的地方。他摸了摸,边上的一个人也看了一会儿,说:“不要紧,不要紧。”“我日他祖宗!”周子叫骂着,“想给这小子吃点甜的,他非要吃辣的不可。好啊,伙计们,动动脑筋,搓揉搓揉他。”

“贱女人怎么办?”有人问。

“老法子,归兄弟了。”

我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心里一阵抽疼。

周子的恶气还没出透,拿水烟袋不停地砸桌子,发出哐哐声。后来他又把水烟袋摔在地上,喝一声:“把这个家伙给我关到貂笼子里去!”

我真想不到他突发灵感。那是个沾满了兽血和兽毛的貂笼子。我在心里说:“好啊,这次真要让我好好见识一下了……”我闭着眼睛,等待着。

旁边一个说:“想不到咱的貂笼子还能装下这么个野物。我日他妈,这小子还真有福分啊,他是第一个哩。”

周子脸上有了笑容。我想他多少有点满足了。有人开始抚摸加友的身体,加友一边拒绝一边挣扎着去穿衣服,穿上,有人就给她扯下来。

2

他们开始动手把我捆起,绳子碰到我的伤口,疼痛差点使我昏厥。我给捆得结结实实,最后被拴在屋角的一个磨盘上。我试着活动一下,一点余地都没有。一个人看见我努力活动身子,哈哈大笑对周子说:“你这家伙是个犟种,还是个外行!”周子不再理我。

一个家伙像饿狗一样扑到加友身上,加友咬他,他就给她一个嘴巴。他不能制止加友的挣扎,就两手扼住了她的脖子。我的吼声让自己听了都有些可怕。有人嫌吵得慌,就从地上捡起一块破布塞在我嘴里。那个人使劲扼加友的脖子,加友身体软下来,无力反抗了,那个家伙才松了手。旁边几个人好像不太愉快。周子把那个家伙从加友身上揪开说:

“性急吃不得热粘煮,边上去。”

那家伙尴尬地退到了一边。周子把加友扶起,抚摸着,把她揽到怀里。加友没有挣扎,她一直闭着眼。

“小东西,睁眼看看大叔,对了。”他把她的眼皮撑开,“多好的一对大双眼。这模样怪好看的。看看这小嘴儿,又厚又犟气,脸上的皮儿紧绷绷的,我看你长得多少像个男孩儿,水光溜滑的,就是头发长了点。你要是剃个小平头就是挺好的小男孩了。不错,大叔没白亲一顿。来呀,”他喊一声:“给这个小东西理理发,给她剃个小平头!”

有人把她从周子怀中揪走,接着按住她,真的给她剃头了。长长的头发一撮撮落在脚下,从她雪白的身体上滑落下来,在脚边积成了一堆……加友真的给留了一个小平头,看上去那模样真是怪极了。由于是慌促中剃成的,所以那发型古怪到了极点……

“喂,伙计,睁眼看看咱的‘小平头’怎么样?”周子在吆喝我,“‘小平头’是个好东西啊,衣服穿上吧,让她跟上小怀好好干活,好好服务。大兴水利的年头,不好好服务还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