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第2/3页)

余文海看到苏婉月掏出的那块玉佩,脸色顿变,他几乎是瞬间就从苏婉月手里夺过了玉佩。

摩梭到上面的佩纹后,他眼眶霎时湿了。

这块玉佩,他便是到死都不会忘记,这是亡妻送给他的定亲信物,是她用一块百年老玉,雕刻而成的,上面的佩纹,实际刻的是他写给她的诗。

苏婉月见他这反应,心下暗喜,然后就听到余文海就如她所愿的说道:“这画确实是本官亲手所画,玉佩也是本官的玉佩。”

“那……”

苏婉月脸上喜色划过,只是下一刻那喜色就僵在了脸上,只听余文海又说道:“当年我失忆了,具体情况我不清楚,但这玉佩却不可能是我留给你母亲的。”

“若是失忆的我看到过这块玉佩,是绝对不会娶你母亲的……”

他不知道当年具体是个什么情况,但他可以肯定的是,当年他醒过来,这块玉佩必然已经不在他身边了。

这块玉佩上的配纹不止有他写给亡妻的诗,还有他和亡妻的名字,以及义武侯家的特殊标志。

他只要看到这块玉佩,便是失忆了,也会察觉到这是块定情玉佩,在这样的情况下,他怎么可能贸然娶别人,更别提什么入赘了。

苏婉月脸色白了白,这块玉佩是她从母亲那儿偷拿出来的,母亲没和她提过这玉佩的具体,只说是父亲留下的,如今看这块玉佩怕是有什么端疑。

这可怎么办,他会不会因此不认帐?

苏婉月捏紧了手中的画轴,眼里也满是惊慌,怕被他察觉,又赶紧低下了头。

余文海却是已经瞥见了她的脸色变化,他面色更冷,“你有什么要求可以和我提,能满足你的,我尽量满足,希望你得到你要的后,能尽快离开京城,回你自己该回的地方。”

人既然找上门来了,不管是他曾遭了什么算计,血脉到底是他的血脉,他不可

能不负责。

只是这个血脉和微儿长得如此像,心思还不太正,还是不要留在京城的好。

他可以给她些补偿,但多的却是没有了。

他不认她!

这是苏婉月的第一反应,随之而来的是滔天的愤怒,“伯爷什么意思?”

提要求?这是要将她当叫花打发了吗?

不!

她绝不允许,她冒着生命危险进京,可不是为了那么些点蝇头小利的。

苏婉月脸上阴冷一闪而逝,垂着的眸中也有暗色划过。

余文海这会儿已经没心思去注意她的态度,将玉佩收于袖中,又淡淡开口道,“我手上的产业并不多,只剩五间铺面,还有一个庄子,一个山头,另外还有些古玩字画,你可以都带走。”

这本来是他给微儿留下的最后保障,如今也只能先动了。

余文海想到,心下还有些舍不得,同时心下更愁了,微儿本来就因为他在她母亲死后不久娶了段氏对他意见颇深了,若是再被她知道他当年在外面还有过这么一段。

还突然有个女儿找上门来,只怕是一辈子都不会搭理他了,他想修复父女间的关系,只怕也是做梦。

苏婉月闻言却是冷笑一声,“父亲可知道,苏家在扬州城虽然算不得首富,但也是大富之家,庄子铺子,苏家多如牛毛。”

余文海此时满脑子都是余微会怎么怪他,听了苏婉月的话也没什么反应,只不耐烦的说了声:“你有的是你有的,我给的是我给的。”

“我现在去收拾那些产业地契,对了你如今住哪儿?我让人送你过去?”

连一夜都不想让她在这伯府待?

苏婉月上辈子就没和余文海打过交道,但她打听到那些消息后,就在脑中想过无数次余文海的性子,却是没有一样吻合的。

什么文人的文雅,什么世家的风范……在余文海对她的态度上,她没看到一样。

她只看到了他像打发一个讨厌的货品一样的,恨不得赶紧将她打发了,那嫌弃毫不掩饰,全然不顾及自己半分脸面。

苏婉月想着眼里愤恨越深,怨意越浓,拽着画轴的手也越发收紧,这就是她的生父,也是一个不负责任的负心薄性之人。

余文海见她不回,也不说话,转身就要出去。

苏婉月见状,立即急了,“我不能就这样离开。”

她不可能离开伯府的,她一离开伯府,等待她的就是死路一条。

“如果可以,有的选,我也不想上门来认这么亲事,就如我方才说的,苏家的钱财多如牛毛,我又何必上门来遭你如此嫌弃。”

苏婉月说着,人就跪倒了地上:“父亲,我是您的女儿,是您的血脉,难道您真的要对女儿见死不救,眼睁睁看着女儿去死吗?”

苏婉月见余文海脚步顿住,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还是说,父亲愿意有遭一日在某一处花楼看到和瑞王世子妃长得七分相似的女儿在倚人卖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