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宗教会议里我们要讨论的事宜(第2/25页)

他们习惯了这些以后,每天定会增加三十或四十个红衣主教,甚至会把班贝克附近的圣米迦勒山4,和维尔兹堡管辖区,都当作圣俸给他们,直到教堂和城市变得荒无人烟;他们又会说,我们是上帝的代理人,你们这些疯狂的德意志醉汉必须屈从。然而,我建议红衣教主应该要精简,要不然罗马教皇就要自己掏钱包养他们啦。有十二个年收入为一千金币的红衣主教其实就足够了。

我们德意志公民为什么要容忍教皇对我们这样的掠夺和榨取呢?如果法兰西国王已经奋起反抗了,那么为什么德意志人还要如此继续被愚弄被欺骗呢?如果他们单单是洗劫了我们的财富那还不致如此不堪忍受,但他们毁坏我们的教会,摧毁了《圣经》和对上帝的礼拜。即便是没有红衣主教,教会也不会毁灭,因为他们没有对基督界做什么好事;他们所做的就是抢夺主教区和主教区的收入。

如果我们把教廷里百分之九十九的人数减掉,只剩下百分之一,也足以回复在信仰上的问题。如今罗马有一大堆被称作教皇的寄生虫,就连巴比伦也没有这般景象。单是教皇的秘书就不止三千名;但是有谁数过在其他职位上的教职人员呢?因为有很多职位是我们无法数清的,他们都等着德意志的俸禄,就好比是等待着羊的狼一般。我们认为现在的德意志给教皇的俸禄比之前给君王的还多;甚至有人认为,每年有超过三十万的金币白白地从德意志流入罗马,而我们却被当做傻子一样反遭嘲笑、蒙羞。难道我们还在思考我们的诸侯、贵族、城镇、基金会、修道院和人民是怎样变得贫穷的吗?我们应该奇怪为什么还有得吃!现在我们明白了一切,让我们缓口气,好让他们知道我们并非是对他们这些罗马鬼把戏一无所知的傻子。我并没有在这里控诉上帝的戒律和基督教的正义被罗马轻视;因为现在基督教的状况,特别是在罗马的状况太糟糕时,由不得我们控诉那么多。同时,我也没有控诉他们忽视自然和世俗的法律和正义。事情甚至比那还糟。我控诉的是他们没有遵循教会法规,虽然这就其实质而言仅仅是暴政、贪婪、世俗的浮夸盛况,而不是教会法规了。这才是我们现在应该检讨的。

很久以前,德意志的君王和诸侯们允许罗马教皇向德意志的所有有俸圣职索要头年的收入5;那就是说每个教士都要上缴头年收入的一半给他。之所以教皇有这种特权是因为他要用他全部财力来对抗异教徒,从而保全基督王国,使诸侯们在面临抗争的时候不至于孤立无援,而教士们也当贡献一部分。然而教皇们却利用了德意志人的这种虔诚,一百多年来一直拿着这份钱财,现在更是把它当做是定期的税收和人们应尽的义务了;他们身上没有一分钱,因为所有的财产都用于罗马了,他们在那里建了许多办事处,设立了许多岗位,这些都是用他们每年搜刮来的钱财维持着的,就好比是在收固定的地租一样。

每当他们伪装要与穆斯林打仗的时候,他们就会派许多传教士去筹钱,同时还以此名义发行许多赎罪券。他们认为我们德意志人民会继续当傻子把钱给他们以满足他们无穷的贪欲,即使我们清楚地知道这些钱没有一分是用在对抗穆斯林身上,而是被装进了他们无底的私囊了。他们欺骗我们,和我们约定事项,但从不遵守约定。而他们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以圣彼得和耶稣之圣名。

事已至此,整个德意志、主教和诸侯们应该牢记他们都是基督徒,应该保护那些保护世俗和宗教事务的公民,免遭那些贪婪的披着羊皮的狼的伤害,虽然这些恶狼平日里宣称自己是神父和统治者;既然他们滥用俸禄,也不履行约定,他们就没权力让土地和子民们遭致如此不公正的榨取和毁灭;他们应该用皇帝或全体民族的立法,或者将首年捐截留,或者根本再度废除。因为,既然他们不能够履行约定,他们就没有权力领取首年捐;所以主教和诸侯们就应该伸张正义,对这些强盗加以惩罚,预防类似事情再次发生。在此,他们要协助罗马教皇,因为他可能有时候不能靠一个人的力量来规避这样的权力滥用,如果教皇想继续支持或者袒护这样的事情,大家都会当他为一只狼和一个暴主;因为他没有任何权力做坏事,也没有任何权力纵容其他人做坏事。即便是他说想筹集钱财来对抗穆斯林,我们以后也得放聪明点儿了。我们要相信德意志比教皇更有能力来负责这件事情,因为如果资金到位的话,德意志能有足够的子民参战。其实罗马人的首年捐事件和其他借口是一样。

更糟的是,教皇和统治阶层的主教就轮流统治着,教皇还把其他月俸的钱都划入他的口袋;这样一来几乎所有的钱就都流入了罗马。尤其是那些最好的俸禄和高位一旦落入罗马,就无法收回,虽然那空缺是永不再发生在教皇的月俸里,但是会吏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