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遭劫(第2/3页)

梅香最担心的事到底发生了,狼子大踏步地朝自己走来,待走到她的跟前时,他突然站定了,目光定定地看着她。狼子忽然道,我可以放过你,不伤害你,但你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梅香一怔,犹豫了片刻,终于问他是什么条件,他说很简单,从今天开始,你就做我们的人。狼子的意思其实很简单,他的意思也就是张嬷嬷的意思,就是让梅香成为他们这张漆黑一团的大网里的一根黑色的丝线,就像那个吴艳红一样,成为他们安插在三奶奶嫣然身边的一个奸细。梅香并不笨,她当然明白他或他们的意思,她想,如果不答应他,自己明摆着要吃眼前大亏,如果答应了他,那自己还算是一个人吗?

梅香的眼眸子四周已经盈满了晶莹的泪光,但她很快就把淌下来的泪水一股脑儿地抹去了。她流泪并不是因为眼前的处境,而是为了二奶奶玲珑。她满希望登上这红阁楼,能够望尽天涯路,看到二奶奶的依稀踪影,即使看不到,也能够在夜静更深时在梦里相见。可世事常常事与愿违,没想到节外生枝,二奶奶的背影看不到,自己反而就要陷入万劫不复的绝境了。

狼子居然也笑了起来,他笑得极不自然。他说你哭什么,你为什么要哭,你又何必哭!你一个下等又下贱的丫头使女,就像我一样不过是一条给人家看门的狗,又何苦替别人活着!

梅香不再哭了,她知道现在不是哭的时候。停止了哭泣的梅香,做出了一件出乎意料的事情,她飞了起来,朝阁楼外的栏杆那边飞跑过去,她的目的很明确,就是做一次跨栏运动,再做一次跳高运动,从这红楼上跳下去。她不想做奸细,那实在太没有意思了。狼子的反应出奇的快,他也飞起来,像一只狼一样朝她飞扑过去。她的一只脚已经翻过了栏杆,半个身子斜骑在上面,狼子一把抓住了她,将她从栏杆上揪了下来。随即他又将她摁在栏杆上,骂她不知好歹,敬酒不吃吃罚酒,她也破口大骂,一边骂一边挣扎,试图挣脱开他的魔爪。他不顾她的反抗,在她的后脖子上乱啃乱咬,十分的孟浪。他用力将她扳过身来,天空旋转起来了,晃动起来了,他用力想将她往自己怀里拉,她顽强地抵抗着,僵持了一会儿,狼子红了眼,将她死死地按住在栏杆上,他开始扒梅香的衣裳了,动作迅猛,蛮横凶悍。她开始剧烈地颤抖,因为羞辱而颤抖,他开始狂野地进攻,很快就占领了她处女圣洁的领地,她的颤抖变成了动荡,上下波动。那抹殷红顺着她的大腿往下流淌,她已经彻底崩溃了,想从栏杆上往下跳,身子又被他死死地箍住,动弹不得。

披头散发的梅香是被狼子拖下楼的,他将她扔在院子的荒草丛中。他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她跳楼,惹出人命案来。张嬷嬷也蹑手蹑脚地跟下楼来,刚才狼子在凌辱梅香时,张嬷嬷一直躲藏在阁楼的一侧偷窥,梅香在颤抖时张嬷嬷也在扭动身子,他们在上下波动时张嬷嬷的身子也在一上一下地伸展与收缩,甚至还在轻微地呻吟。张嬷嬷是非常渴望此时此刻被摁倒在栏杆上的是她自己。张嬷嬷在上红阁楼的楼梯口加了一道锁,这样梅香就上不了阁楼了,也就无法跳楼了。到了小院子里,张嬷嬷隐身在树丛中继续偷看,狼子好像还不过瘾,又将梅香干了一回。然后,将被弄得半死不活的梅香横放在乱草丛中,他扬长而去,离开了院子。

梅香躺在杂草上,身子半裸着,两条白嫩的大腿分开横着,宛若两头死鱼。私处百合花一样张开了,一片红肿,一片红艳。她一动不动地挺着,像一具冰凉的尸体,她没有流泪,散光的双眼笼罩着浓重的黑云,充满着天大的仇恨与无边的痛苦。张嬷嬷潜伏在不远处,她不敢从树丛中钻出来,就这么觑着梅香,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眉宇间挂着一丝阴毒的笑,笑影中包含着幸灾乐祸的味道。在张嬷嬷看来,梅香完全是自作自受,是人不要做喜欢做骆驼,她还轻声嘀咕了一声,活该。似乎这样还不解恨,她又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她本想将这口唾沫吐到梅香身上去的,在她看来,梅香现在是很脏的了,跳进东白湖也洗不清爽了,唯一的办法就是吐口水来将她淹没掉。

遭此大劫之后,梅香似乎从千柱屋里消失了。她终究没有从红阁楼上跳下来,也没有让东白湖水将自己吞噬,却躲藏在屋子里不肯露面了。除了服侍好三奶奶的衣食起居之外,也不肯陪嫣然四处游走了。梅香前后判若两人,嫣然觉得好生奇怪,便问她缘故,梅香是三缄其口,闭口不谈。她像是得了自闭症,与嫣然的关系也搞得很僵,气氛也越来越压抑得令人窒息。嫣然实在忍不下去了,她简直要疯了。狼子则刚刚相反,他不管走到那里都开始昂首挺胸了,浑身上下好像喷着火焰,盛气凌人。开始时他还有些胆战心惊,多少也收敛一点嚣张气焰,后来见什么事也没有发生,梅香也没有自杀的消息传来,他就越发不可一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