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行凶者(第3/3页)

邵揽余简单安慰了两句,让他尽量待在自己房间,没什么重要事别出来。

在大部分人都还醉生梦死沉迷于赌钱玩乐、丝毫没察觉到异样之时,轮船悄然改变了航线,朝着大西洋方向行驶,一去不复返。

邵揽余挑重点讲完,费慎吃饭的动作微顿,下出结论:“这艘船不会停了。”

“野玫瑰”号将会义无反顾地一直向西,脱离太平洋海域,直到靠近大西洋洲彼岸为止。

最后船上所有人的命运如何,全凭库珀心情。

分明很严肃正经的一件事,却被费慎讲得十分随意,似乎一点也不在意自己死活。

“你没什么想解释的吗?”邵揽余问。

“解释什么,他夫人不是我杀的?”费慎无所谓道,“是不是都不重要,反正现在也下不了船,不过我水性还行,或许可以试试跳海。”

邵揽余淡笑:“别跳海了,任务还没完成,你死了我多亏。”

“没完成吗?”费慎做出疑惑的表情,反问道,“切断费惕与大西洋洲际的来往,让两边反目成仇,费家从此少了一份助力,不正是你雇佣我上船的目的?现在有人提前替你达成了,我应该没什么用处了。”

邵揽余直直望向他,目光满含探究:“你好像特别喜欢揣测我的意思。”

“不是揣测,你们做生意的人都一个德行。”费慎说。

商人重利,行走在生死边缘的军火商只会更甚。

在他们眼里,任何事物都比不上利益重要,当感情与利益发生冲突,被抛弃的一定是感情。

饭还没吃完,费慎似乎已经饱了,丢开饭盒问:“有水吗?酒也行。”

邵揽余不知道从哪摸出来一瓶巴掌大小的蒸馏酒,抛过去说:“这么爱喝酒,小心以后枪拿不稳。”

费慎置若罔闻,揭开盖子喝了小半瓶,感觉度数应该不高,喝起来像饮料。

“哪儿找的白开水?”他出言嘲讽。

邵揽余说:“健身室随手顺的,没人要都落灰了,应该是过期酒。”

费慎停下喝酒的动作,脸上没了表情,一动不动瞅着他。

邵揽余抿了抿唇,抿住笑意,摸出口袋里一个药盒,生吞两粒进嘴。

苦涩的药味在舌根散开,冲淡了他愉悦的心情。

原本想发作的费慎,瞄见那盒药后,话到嘴边顿了顿,改口道:“你还真有哮喘?”

“对,”邵揽余面不改色,“所以你行行好,以后别在我面前抽烟,烟珠也不行。”

“没有以后了,邵揽余。”

费慎无缘由地说出这样一句话,他走到墙边一拍,仓库灯忽然全部暗下去。

旋即用力一拉仓库门,破烂的锁链直接断开,门外静静埋伏的人不慎扑空,被费慎轻易扯了进来。

抬脚踢开掉落的武器,他左手掐住那人脖子,先迅速卸掉下颌,

而后将埋伏者的脸啪地撞向地板,屈膝跪压住肩胛骨,右手摸上了对方后颈脖。

仓库里漆黑一片,外间的光隐隐约约从门缝中渗出,很快被吸入了黑暗里。

邵揽余相隔半米之远,亲眼看见费慎仅用三根手指,不费劲地捏断了地上人的颈椎,接着手腕一撬,断面干脆利落推进了脑干。

就如同八年前那个深夜,他杀苏琅一样。

八年后的今天,费慎用同样的办法,毫不犹豫杀掉了对自己有威胁的人。

作者有话说:

明天办理出院手续,然后还要做一些检查,所以再请假一天,后天恢复更新。

以后就能稳定更新不会随随便便请假了,再次抱歉(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