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嘉奖你(第2/3页)

彼此隐忍着,连最深入的动作都会问一声,“这样可以吗?”

如果她不回答,他也就不会乱动作。

如果她一旦表现出厌烦,他纵然箭在弦上,也能不发。

夫妻间的普通事,被搞成灾难现场一般。

可这一次,他没问。不仅没问,还没给她任何拒绝的机会。

贺云舒挣扎着,可两手被抓住按在墙壁上,舌被死死地咬住,然后就是利落的扒衣服。方洲显示出来的强势和压迫前所未有,一手搂着她,直接给拖到卧室里。

进卧室的前一秒,她眼角余光瞥见楼道门似乎晃动一下。

可等不及看清楚,整个人被扛进去,然后扑到在绵软的被窝之中。

她反抗,他压制;她挣扎,他长驱直入。

最后,她全身无力,只好阿Q地想,就当是白弄一回方大少爷好了。

她问,“方洲,你老老实实回答我一个问题。”

方洲已经亲得满面欲起,哑着声问,“什么?”

“咱们结婚后,你没和别的女人睡过吧?”贺云舒眉眼挑衅,带着恶意。

方洲咬牙,直接将她按得死死的,“你这个女人——”

贺云舒紧守着,“有没有?”

对峙半晌,他气馁道,“你把我当什么人了?”

她得了半个示弱,放开身体,不管不顾地缠起来。

毕竟,这样第一次狂野的状态,滋味确实比以前中规中矩的样子好太多。

他仿佛也因她的纠缠而激动,不断亲吻她的额头和眼睛。

六年来,两个人第一次无遮无掩,恣意汪洋。

贺云舒醒过来的时候,半个身体被方洲压得僵掉。

她艰难抬头,对上他浓密的双眉和紧闭的双眼,长睫毛在下眼睑形成一片阴影。他的鼻梁够挺,嘴唇也成一种坚毅的弧度,下巴上浅浅的胡茬更是戳得她肩膀生痛。

大概是她的动作惊动了他,他睁眼,与她四目相对。

他冲她一笑,又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

“几点了?”问着话,手还恋恋不舍地在她皮肤上摩挲,“你怎么突然瘦得厉害?”

她不答,手肘打过去,正中他的腹部。

他不及防备,缩着身体忍痛。

她趁机翻身起床,忍着僵麻去洗漱。

冲澡出来后,他赤着上半身在卫生间门口等着,对她又是一笑。他身上的指甲红痕,牙印,给他增添了别样的魅力。

贺云舒有点气恼,不是对自己,而是对他那种男人的自大。仿佛昨晚上前所未有的欢乐,已经折服她,且将离婚的阴影彻底消融。

她冷着脸去衣帽间,翻出衣裳来穿,对着镜子整理的时候,看见自己酡红的双颊。

居然脸红了?她怔了怔,伸手点上镜中人水润的眼睛。

这双意犹未尽的眼睛啊,还是不满足,还是舍不得啊。

镜子里出现一点阴影,方洲落在里面。

贺云舒的眼睛里有他,身后更贴上一片灼热的胸膛。他的手从后面环上来,低头亲着她修长的后颈,对耳后那片皮肤爱不释手。

她没拒绝,只问了一句,“方洲,昨天晚上爽不爽?”

对比过往的贺云舒,问得过于直接。

方洲的吻停下来,抬头看着镜子里的她,两眼灼灼生辉。

她笑,“看你这样子,应该是很爽吧?”

他就要皱眉,她舔了舔唇,道,“我也觉得很不错,你想不想再来?”

方洲被她整得有点懵,不知她在打什么主意。然绝对的反差就是绝对的魅力,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起了反应,顶着她的腰,答案不言自明。

贺云舒就又笑了,笑得他有点儿恼羞成怒。她道,“想再来,就老老实实回答我几个问题。我会根据你的答案,决定要不要离婚,或者是有条件的不离婚。”

这条件,对不想离婚的方洲而言,确实有吸引力。

“你说。”他勾起她肩颈垂下的头发,轻轻挂在她耳边,顺势亲了一下她的耳垂。

她道,“你当真没和别人的女人睡过吧?”

方洲掐着贺云舒的手用力起来,他咬着她耳垂,“没完了?”

“你只要回答就好。”

“没有。”他万分恼火地吐出两个字,仿佛是某种耻辱。

“这么说来,你纯粹精神出轨?”

“那是什么玩意?”

“没有?别人招待你,你心猿意马的时候也没有?”贺云舒抬手推开他的头,“我不相信。”

“连自己脑子和身体都不能控制,算什么男人?”方洲略有些傲气地扬起下巴,戳着她头顶道,“我既然选择了婚姻,绝大多数情况下,就不会违背它。”

若他的妻子是一块牌坊,他大概对着牌坊也能硬。

贺云舒冷笑一下,转身背靠着妆台,两手圈着他的颈项,“真是令人感动的回答,我决定奖赏你。”

方洲搂着她腰往妆台上坐,伸手就要解她的衣裳。她却紧贴着他,压着他的手道,“不是这个,也不是现在,而是另外一个游戏。你若表现得好,我兴许一辈子都不会再提离婚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