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台湾“交大”新鲜人(第3/7页)

“那个土木主将听起来很有自己的风格啊,是个有趣的家伙呢。”阿拓听完后哈哈大笑,跟我猜想的反应一样。

“所以百佳后来还跟他看了第二次电影、第三次跟第四次,果然胜负不能看一时,世事难料喔。”我也笑了,递给阿拓一杯爱尔兰咖啡。

忘了说,我还是在等一个人咖啡店里打工。

然而料想不到的是,看似海阔天空的大学生活比起压力重重的高三,课余可利用来打工的时间反而缩水许多,我不仅要参加社团、各式各样的联谊,还要适应一大摞原文书的课业,所以我只在周一、周三、周五到咖啡店。为了减轻阿不思的工作量,我跟一直在找家教机会的念成提议先去咖啡店打工吧。

“咖啡店个屁?时薪比起家教实在太低了。”念成爽快地拒绝,拿起飞镖掷向吊在木板门上的轮盘。

“你认识拉子传奇阿不思吗?”我试探性地问。

第二天念成就到店里打工了。

8.5

管科的女生很多,在台湾“交大”所有系中女生数量排行第二,只输给外文。

许多汗臭味浓厚的科系都喜欢找管科的女生当学伴,联络的劲比起班上的男生还要勤,送的鸡排也比较大块,奶茶如果没排到汤记的还真不敢送上门,连相貌平凡的我也收到了两个跨系学伴的邀约,一个想带我到竹东方向的宝山水库吊桥看星星耍浪漫,一个则想带我去看电影。

“我应该去吗?我喜欢的可是泽于,对其他人我都没感觉。”我在寝室里故做忧郁状。

不过说真的,有人邀约我还是喜事一件,如果哥在旁边就可以把他比下去。

“欲擒故纵,百试百灵。”百佳用我的电脑打B丢水球,经验老到地笑笑。

也对,经济课本里说,股票要有人买有人卖才有价钱,才有攀高或杀低的空间。

于是我高兴地出门,但两次都败兴而归。很简单,因为我骑野狼。

一个不需要男生载、坐骑屌过男生的女生,好像不容易受欢迎。

可偏偏我刚学会骑摩托车,兴致高得不得了,情愿一个人吹冷风也不愿假装弱女子让人载。

“这是当然的啊,如果我老婆跟我说她会见鬼的铁砂掌,靠,我还能不跟她离婚?女子无才便是德,有志难伸大丈夫!”铁头夹起一块蘸着蜂蜜的火腿肉给我。

今天是星期天,金刀婶照例开炉。

金刀婶在高雄厨艺学校实习的大儿子拨空回家同学会,顺手跟他共同整治了一桌好菜,其中一道“胡盐乱鱼之鸡同鸭讲”深得我心。

“这样说也不对,我妈厨艺世界第一有谁比得上?我爸只有更疼她!”

金刀长子不能苟同。

“女人本来就该下厨房的嘛,厨艺再怎么好也是应该的啊,只要跟男人会的东西不冲突,就天下太平!”铁头说到激动处,用拳头狠狠敲了自己脑袋一下。

我委屈地夹着菜,用力扒饭。

上次去暴哥家看《阿甘正传》时说给暴哥听,暴哥也是冷冷地说:“如果我的女人敢把刺青弄得比我多,没第二句话,大家只有见血。”

每个男人都是一个样。

“还好啦,我也不会骑打档车啊,如果思萤你有空,不妨教教我啊?”阿拓不在乎地说,嘴边都是一颗颗饭粒。

阿拓就是不在乎男子气概,难怪女友会被很有气概的阿不思掳走。

但我还是很开心地教阿拓骑野狼,因为我可以想见阿拓跟他朋友描述我的神情与肢体动作:“走,带你去看我认识的一个女生,她骑的可是野狼!”我终于也成为阿拓收藏的怪朋友之一。

阿拓他没十分钟就学会了,半个小时以后就骑得跟我一样顺手,之后的日子里我们常常交换摩托车骑,或者有时我载他、有时他载我,有几次,我们还比赛谁先骑到南寮放冲天炮的老地方,目前是四比二,我小输。

8.6

然后将镜头切回到泽于。

泽于原本开的是他爸换掉的二手房车,后来小跑车标致206刚刚风行时,泽于在对方辩友的大力鼓吹下卖掉股票买了一台,车子常常停在十舍对面,十分拉风。

令人高兴的是,泽于换车后不久,也换了个女朋友。

“学长,太令人错愕了吧?车换了,连学姐也甩了,真是一箭双雕。”杨巅峰在社团教室里翻法条,没大没小地乱用成语。

泽于没有生气,只是露出久违的苦笑,笑笑说学弟你不懂的,爱情路上坎坎坷坷,就如股票市场里波荡起伏,没有长红的涨停板。

这番话我依稀听阿不思提过,她真是料事如神。

我也因此变得很喜欢去活动中心里的社团教室晃,不管是拿原文课本去那查字典也好,或无聊跟社团学长姐下跳棋也罢,我越常待在那里就越有机会邂逅泽于,好弥补我不在咖啡店错失遇见泽于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