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我心中多么高兴(第3/4页)

他显然不习惯在这种场合声情并茂,只是清了清嗓子,如同嚼蜡地名有:“尊敬的各位来宾,各位领导,请允许我向大家介绍一下我的妻子——阮宁。”

“小阮出生在水乡,同我们军区许多优秀的战友来自同一一个地方,学习优秀,工作努力,我和她相识于部队的探亲晚会,喜欢的东西和许多兴趣爱好都颇相似,欢笑和快乐使我们紧紧结合在一起,你们也什许都曾经无意间默默见证。”

“走到今天,我相信没有人清楚我心中有多么高兴,希望大家能给我和阮宁最真诚的祝福。”

听到“我相信没有人清楚我心中有多么高兴”这句话。配上他那张而无装情的脸,大家都笑了起来。阮宁心想宋团长果真是个能力出众而文采不咋地的粗人。

他继而面无表情地对院宁说:“请你收好这张纸,百年之后,你如果先死,我烧给你。如果我先死,嗯,不用给我。我都记得。”

阮宁接过纸,“扑哧”笑了出来。大家也都笑得前仰后合。宋团长老人家今天说起了冷笑话,真是难得一见。

气氛居然奇异地一片样和。

司仪问她有啥想对新郎说的,阮宁脱门而出:“我背,不用您烧。要烧就烧好酒好肉。”

她说这句的时候,早把那段像流水一样平谈的话忘得干净,只记住那句“我心中多么高兴”

婚礼夜,看着满屋子的双喜贴字,阮宁硬着头皮开口:“团座,我和你虽然结了婚,但是仍不算熟悉,当时答应和你结婚,是因为孩子,想必你也是如此。当然,我从没想过只和你做一对假夫妻,我希望孩子看到关系融洽的父母。但是,目前,我想我们慢慢相处,慢慢熟悉,慢慢来。嗯,再慢点。”

男人看着小同志许久,有了点浅浅的笑纹。他说:“也可。”

阮宁失神地看着他,男人却转过身,仿佛无意被她探究。

忽然手机传来B城陌生来电,阮宁米接,对方先断。想是打错了电话。

她此时颇有些槛尬地抬眼瞧了瞧新房的格局。婚房是军区刚给宋中元分的新房,160平方米,三个卧室,一个话活动室。

阮宁睡主卧,宋中元住隔壁。他用红线绳扯了两只小铃铛,分别绑在两边床头,叮嘱她道:“有不适,叫我或扯铃铛。”

阮宁看着眼前的男人,紧张的情绪忽然奇异地放松下来。她知道,这个人也许并不难相处,因他聪慧通透,并愿意照顾别人的情绪。

阮宁笑着看他:“你为什么不刮胡子,一辈子一次的结婚也不刮吗?”男人摸了摸自己的胡子,淡谈问她:“丑吗?”

阮宁瘪瘪嘴:“挺丑的。”

男人拍拍她的头:“早些休息,恕我不陪。明早还有日常训练,婚假请在前头,去接了你,明天要正常工作了。”

他忽而想起什么,从储藏室拿出一个传统血压计和听诊器,伸手示意请她坐下,略测了测,听一听,才点头道:“正常。以后等我回家,每日一测。妇女生产常常有妊高症,还是多留心。”

阮宁诧异:“你懂医?”

宋中元将听诊器随意一丢,淡道:“外出任务,难免意外磕碰,找军医学了些,不难。”

阮致听闻阮宁结婚,对方却不知底细,闲来无事,邀宋林到家打游戏。

他问宋林:“宋中元什么来历?”

宋林正做任务到紧张处,漫不经心地回答阮致:“怎么,你也听说过他,这人是爷爷举荐去的延边,如今军中年轻一辈,他表现特异,算得上拔尖。”

阮致“哧”地一声笑了:“你一贯消息灵通,竟然不知道他结婚了吗?”

宋林嘴里叼着烟,眯眼看屏幕,并不在意:“这样的小事也操心,岂不累死了。说是我家亲戚,也不知从哪个旮旯蹦出来的,实在没有交情,更别提他结不结婚了。至于你,闲得发慌吧。”

阮致放下手柄,单手撑着脸,懒洋洋地说:“他结不结婚跟老子没什么关系,只是他跟谁结婚却跟老子有太大关系了。”

“怎么说?”

阮致笑了,凑在宋林耳畔:“我确实是闲来无事生八卦,也不知你感不成兴趣。宋中元此人,如今正儿八经,要喊老子一声二舅哥呢。”

宋林“唔”了一声,有些迟钝,尚未反应过来:“他娶的你家亲戚啊?”

阮致笑出了声:“是啊。”

这游戏正到激烈处,与小boss斗智斗勇其乐无穷,宋林魂在其中,益发敷衍:“谁?你爷爷在老家倒是有七个哥哥,一家子穷亲戚,怎么,阮老这么快就开始观十步之外的棋,布子了?宋中元还算是个人才,只是这么做,是不是太抬举他?”

阮致冷笑:“以后我家老爷子只要不死,定然不遗余力地大大扶持此人。嫁给他的可不是什么偏门亲戚,而是老爷子的掌上明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