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一、她取悦他(第2/3页)

褚家与皇甫家之间有很深的渊源,所以当他的电话打过来时,唐嫣并不太惊讶他是如何得知的号码。太子口气很不好,唐嫣几乎是看着他长大的,深知他的性子。她握着电话站在窗外看里面全身□,头发被剪得参差不齐的女儿安静蜷缩在墙角的样子,眼圈从头到尾一直是红的。

“小汐现在在做治疗,等结束了我让她打给你。”唐嫣努力维持平静的嗓音,硬是没让太子听出一丝反常。

他在那边眉头已经不知不觉的深深皱起,唐嫣一直以各种理由阻止他过来,终于等到褚妤汐的电话,太子气的直想把她按那教训一顿。可这个小丫头一直乐呵呵的说些好听的话哄他,他的怒气才算消掉一点。

他提出去美国看她,立即被拒绝,脸色还不等沉下来,就听她柔柔软软的喊他,“太子哥,我现在的样子很丑很丑的,你行行好别让我那么丢人呀,不是什么大不了的毛病,再过几个月我就回去啦。”

“你什么丑样子我没看过?”太子不悦的撇嘴。

“可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太子哥……”

太子翻翻办公桌旁的台历,指尖在那个二十五号上敲啊敲的,不由得感叹。

“竟然都快十六了,你不回来又不让我去,怎么给你过生日?给你特意订的蛋糕怎么办?”

他顿了顿,声音一下子认真起来。“真不让我过去看你?”

忽然没了这只吵人的小蝴蝶在周围绕,总觉得少了点什么似的,说不上那是种什么感觉。

褚妤汐在那边捧着电话当即就哽咽住,咬唇死死的忍着不发出一点声音。最后哄得他挂了电话,她对镜子摸着自己狗啃一样的短发,消瘦苍白的脸颊,和肮脏不堪的身体,终于失声痛哭。

那是她出事后第一次掉眼泪,心里对施夜朝的恨无以复加。太子刚放下电话没多久,皇甫澈便推门进来。这个平时几乎什么事都是淡然以对的男人此刻表情有点冷。

“我想,我找到月茹在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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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夜焰。

听到这个名字,太子的表情也不见得好到哪去。“唐笠安婚礼那晚,月茹就是跟他走的吧?还搞到警局去了?”

皇甫澈点头,“她说自己会处理,不让我们插手。”

“月茹怎么还会和他有关系?”太子刚晴起来的心情不由得又阴下来。

“你觉得她是主动和施夜焰走的?”皇甫澈反问。

太子面色一冷。这个可能性并不大。

施夜朝虽对太子有恩,可施夜焰却和太子有仇。说起来也不是什么深仇大恨,积怨罢了。即便如此游月茹也不应和他有往来。单就她的身份如果被施夜焰知道,依照他残暴的性子也不会让游月茹好过。

当然不能冒然前去要人,太子心烦的按揉眉心,“女人真是麻烦,谁去?你还是我?”

皇甫澈思忖片刻,眸光一闪。太子立即会意。“唐笠安?”

不可否认的他们俩人谁去都不妥,而唐笠安是最合适的人选。他为皇甫家效命的各种资料早已被销毁,现在的唐笠安比外面的高中生背景都要清白。而他对游月茹的承诺他们都是知道的。

除了不能娶她,不能爱她,唐笠安可以在必要时为她付出一切。

晚饭后和郁小池依偎在沙发上看电视的唐笠安手机在此时响起。他看了一眼屏幕,瞳孔倏地一缩。他挂断,吻了下郁小池的额头,“你先睡,我出去一趟。”

他开车离家很远才按照那个号码回拨,刚被接起忍不住率先开口,只是声音仍然平平淡淡。“是不是她出事了?”

不是有关游月茹的事,太子不会主动联系他。

游月茹被圈养的日子过的很无聊。施夜焰虽然不会太限制她出行,但她一天里做的每一件事他都了如指掌,包括吃几口米饭,去几次厕所。所以她一直没敢与外界联系,一时间更不知向谁求救。

施夜朝养伤期间,施家的担子自然落在施夜焰肩上,每天都要忙碌到深夜。回房间时看见床上已入睡的女人,他都会不自觉的翘起嘴角。他动作再轻,上床时也会惊醒她。

知道她装睡,他不拆穿却也会刻意和她亲热一下,撩拨的自己都有些把持不住,感受到她的身体紧绷的快断了才放过她。不为别的,就是想吓唬吓唬她。很多时候他也在想自己这是怎么了呢?

一道盛宴摆在眼前,他硬是忍着不开动。对于素来“想就做且必须做成”的施夜焰来说真是反常。

但他知道一件事:他想宠着这个女人,给她最好的,生活无忧,让她快乐。

事实上他也确实是在宠着她,从没女人敢在他面前那么放肆,骂他,赶他,踢他,咬他,抗拒他……他虽不是种马型的男人,却从未有过睡了一个女人这么久而没做过的事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