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第2/4页)

他是如此的才华横溢,也难怪整个时尚圈都在经受地震余波。据说在他不幸逝世的当天,正在观看大秀的“女魔头”安娜·温图尔失态地冲出了秀场。这位纽约的无冕之王随后在刊登的悼文中表示,这是时尚界“黑暗的一天”,是“无可估量的损失”。

詹妮弗自己穿过麦昆设计的两件礼服,原本这次也准备去借礼服,但布莱恩和香奈儿达成了共识,“老佛爷”卡尔·拉格斐将亲自为她设计一件战袍。

试问有哪个女明星能拒绝老佛爷的诱惑呢?

坐在对面的布莱恩看她陷入沉思,便把马克笔放下,转手拿起咖啡杯。他又耐心地等了几分钟,才满脸惬意地把教导的话咬在齿间。

“如果不是向你示好,香奈儿怎么可能提出这个建议呢,你以为随便谁都能穿高奢的定制吗?”他举起杯子,好像在朝什么人致意,“安娜还是把大名单定的太早了,要是拖到今年一月二月,说不定你还能混个副主席当当。”

联合主席和副主席是Met Gala的传统。

今年的联合主席是弗朗索瓦-亨利·皮诺,Kering集团的董事长和CEO,旗下拥有古驰、巴黎世家、宝缇嘉、圣罗兰等多个品牌,被誉为奢侈品行业新的国王,他在09年和相恋许久的女友、知名影星萨尔玛·海耶克完婚,并在那之后成为了娱乐杂志的新宠。

三位副主席分别是是演员科林·费尔斯,设计师斯特拉·麦卡特尼,以及雷打不动的掌舵人,《VOGUE》美版主编,安娜·温图尔。 Met Gala就是被她接手后才慢慢发展成为时尚界的奥斯卡。

晚会的入场资格十分难得。

一部分嘉宾受邀出场,包括一线超模、A咖明星、社交名媛、音乐家和时尚风向标等,他们中的一部分受到主办方联合邀请,一部分则受到品牌、设计师邀请或媒体邀请。通俗点说,除了主办方邀请的几十名嘉宾之外,其他都是品牌或媒体先包了桌子,再邀请自己看好的名人前来参加。

当然,没有收到邀请的也可以选择购买入场资格,不过会场的单人票价高达数万美金,包下一张桌子则需要耗费数十万美金之巨。而且购买资格也不是有钱就可以,最终名单都要交给温图尔审核。

詹妮弗去年是由布莱恩联系品牌带上的,今年则是直接收到了女魔头的邀请,名气和咖位的重要性可见一斑。她现在的确是如日中天,也不会心大到觉得自己比科林·费尔斯更有资格。

几人又聊了一会儿才分头歇下。

趁着还没过夜,詹妮弗敷好急救面膜和眼贴,闭着眼睛准备再睡几小时。

早餐是凌晨四点半吃的,半只牛油果,一点点吐司和一杯柠檬水。这差不多已经到了极限,对女明星们来说,虽然红毯环节在傍晚,但饿一天是很正常的基本操作。

尤其是需要演绎高奢高定的明星。

对知名度高的女星来说,品牌方争相将礼服图样放到她们的桌上就是为了穿出效果。咖位比较小的明星则完全相反,他们是被品牌带着飞,平时也只能选择一些二线,最多托关系去借一线的成衣。

詹妮弗是有敬业精神,也觉得高定礼服美轮美奂,能满足所有女性的幻想,可惜它们穿在身上简直是身体和精神的双重折磨。

高定,尤其是特别定制,价格极其昂贵,穿的时候需要格外小心,以免最后还回去时衣服出现脏污或破损。也有的品牌会把礼服直接送给明星,但极少,而且就算送了也是为下一步做铺垫,比如说双方达成共识要签约代言人或品牌大使。

布鲁斯在“热恋期”曾经为詹妮弗买下过一件高定。

那是在出席奥斯卡颁奖礼时穿过的一件Elie Saab金色长裙,这条裙子花了45万美刀,对一些演员来说是整部戏的收入,可对韦恩少爷来说却是洒洒水,撕支票本撕得眼睛都不眨一下。

那条裙子的用料还不算奢侈,今天送来的这件蓝色礼服取出来时才叫满室生辉。老佛爷设计的这条长裙前后都开着迷人的V字领,做成鳞片质感的贴片、裙摆上水滴状的宝石碎钻、边角的轻薄蕾丝、上半身的精致刺绣......整件礼服全部都由手工缝制,没有一点机器的痕迹。

它太漂亮了,也太折磨人了。

詹妮弗在外面拍电影苦得受了好几斤,穿上这件礼服时仍然被胸口和腰部勒得直翻白眼。造型师汤米蹲下来给她收拾裙摆,取出来的高跟鞋看着也十分反人类。优秀的造型团队往往十分苛刻,但成效显著,只要造型师不出错,明星就不用担心街拍失误或红毯车祸。

就在被勒得上气不接下气时,忽然听到房间门铃被按响。一个侍应生满脸笑容地走进来,手里还捧着一束鲜花。这些粉红色的花瓣上留着残存的水珠,看着很是娇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