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开始钓鱼的第三十九天:(第2/4页)

闻嘲风思考了一下,这一轮只拿了两张牌:“羡门找到的那把匕首,我觉得像是一个信物。”就是不知道是别人给闻伯爷的信物,还是闻伯爷准备拿它见什么人的信物。

寒江雪对此也很认同:“我们先留着看看吧。”

寒江雪摸牌没什么规律,就是随便拿,因为他玩游戏追求的不是赢,更多的是一种乐趣,他实在是懒得算来算去。全看运气也挺好的,不是吗?

闻嘲风却痛苦不堪,因为他实在是太熟悉《逐鹿》怎么玩了,一早就知道除了运气以外的必赢策略,但他不想赢,他只想让寒江雪赢。说他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好了,他总怕自己头一回就赢了寒江雪,会打击的寒江雪以后都不想再和他玩。

可寒江雪根本不按照闻嘲风期待的那样去摸牌,总是出其不意,让闻嘲风不得不重头仔细算了一次又一次。

虽然只是一百以内的加减乘除,但还是让人很头疼。

闻伯爷白月光画像的画轴里,也是有东西的,这人简直像个兔子,到处都是他藏东西的洞。只不过闻伯爷藏在画轴里的并不是什么证据,只是一枚玉簪。不管它价值几何,多看一眼都是浪费。寒江雪把画轴扔到了一边,眼不见心不烦。

终于,一百张牌快要摸完了,寒江雪和闻嘲风谁也没有凑齐名山大川或者重要要塞,只能拼看谁拿到最后一张牌了。

寒江雪沮丧地叹了口气:“我果然是没什么运气,并没有找到太有用的证据。”

地锦卫搜的还是比较仔细的,连专门去挑刺的吼彩卫都没什么特别大的进展,更不用说是他了。

“但是你赢了游戏啊。”闻嘲风不多不少,正好给寒江雪剩了八张,而他已经摸够了七张,不能再继续拿了。能达成这个完美的不漏任何水分的结局,比单纯地赢可难多了。

“呀,真的是。”寒江雪开心地拿起了七张,把最后一张留给了自己的小伙伴,“诶嘿,承认承认。”

他突然觉得《逐鹿》好玩了起来,准备晚上回去和他爹也试试,顺便打赌,谁输了,唔,就不许对方一周内再和他娘告状!

闻嘲风没拿最后一张,直接给翻开了,然后……

全场寂静。

最后一张的牌面上写的是洱普山,是和是鞍山并列排名的九大名山之一,同时也是皇室的圣泉所在地之一。大皇子闻义济这一回潜渊节选择的归巢路线,终点便定在了洱普山,离京城也不算特别远,就在隔壁省与河内的交界处。

再过去,就是闻嘲风的藩地了,以前叫无夷国,有另外一座名山无夷山。

让寒江雪这么安静的原因,是因为这张牌上用红笔画了一个匕首一样的标识。一看就不是寻常涂鸦,更像是什么目标。

联想到羡门从影壁里找到的匕首信物,寒江雪叹息:“还是你运气比较好。”

输了比赛,却发现了线索。

闻嘲风也傻了,他什么时候开始有了这么好的运气,他怎么不知道?寒江雪还不知道,但闻嘲风却很清楚,闻义济命运里该出事的地方,就是在他这趟旅程的终点。只是书里并没有写,闻伯爷也参与到了袭击大皇子的计划里,或者至少说明了闻伯爷是知道有这么一个计划的。

不然不可能这么巧,又是洱普山,又是匕首的。

不过在原文里,大皇子也只是受了伤,并没有危及性命,看来闻伯爷是真的干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

等一下,闻嘲风一愣。

他们如今把闻伯爷抓起来了,那大皇子的袭击案还会发生吗?

对于自己的这个大侄子,闻嘲风更是没什么感情的,他甚至在考虑自己要不要安排人对大皇子搞一场袭击,用以坐实自己的梦。他在皇帝面前的种种布置,就是以那个梦生效来推进的。可不能竹篮打水一场空。

等等,还是不对,闻嘲风转念又是一想。

上辈子寒大和寒二杀了的两个王爷之一,就包括这位未来的济王闻义济。他刚刚袭爵就死了,天生没有那个高位命。

而寒大和寒二出错的概率极低,在文里他们敢杀了闻义济,就代表他们掌握了铁证,闻义济确实参与到了寒江雪的案子里。也就是说,闻伯爷和闻义济应该是一伙儿的。可如今,他和寒江雪看到的却是闻伯爷疑似要杀了闻义济的证据。

那这要怎么算?

内部矛盾?还是说刺杀案本身就是一场闻义济贼喊捉贼的戏?闻云幛还能生下这么聪明的种呢?

这不科学!

***

本来闻嘲风还想再陪寒江雪玩几轮,但寒江雪却坚定不移地拒绝了,因为他看到了闻嘲风的脸色不对,比刚才白了不少,他觉得闻嘲风是在勉强陪自己,便死活不愿意再玩下去了。

闻嘲风哭笑不得,也没再坚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