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该办正事了(第3/4页)

画中鬼实力不强,可能还有点傻,竟然不怕小木偶和青年道士,只知道不要命地往前凑。

季思危、秃头阿伯和青年道士待在一起,也享受到了画中鬼群起而攻之的豪华待遇。

它们下半身被禁锢在了画中,活动的范围有限,季思危反握着刀,匀速向前,毫不客气地斩向那些伸向自己的鬼手。

瞄准它们最脆弱最纤细的手腕,下手又快又狠。

他眉间映着明亮温暖的火光,眼神却莫名地让人觉得发寒。

小木偶飞在他身侧,并没有过多干涉。

只是偶尔为他鼓鼓掌这样。

秃头阿伯怕青年道士误伤自己,又怕画中鬼鬼多势众把自己这把老骨头撕碎了,愁眉苦脸地跟在季思危后面,蛇皮走位,避开那些鬼手。

长廊里回荡着痛苦的惨叫,恶臭席卷每一个角落,季思危感觉自己要被熏死了。

“留着你们迟早出事,一把火全烧掉算了。”青年道士大概也是被熏怕了,不再用“怀柔”手段,用了狠招,他把刀横在身前,沉声道:“火散!”

悬在空中的火球剧烈的跳动着,倏然分散成无数个细小的火球,在半空中徜徉,分别射向每一幅画像里面。

画纸遇火就着,画中鬼们尖声尖叫,挣扎着想逃离火源,却没有办法挣脱,最后被大火烧成一缕缕黑烟。

季思危没想到青年道士会直接用火烧,怔了一下,目光转向青年道士,缓缓道:“还好这一层没有装自动消防报警系统。”

“靓仔道士,你这火能不能收一收,我快不行了。”

秃头阿伯弱唧唧地问道。

青年道士放下长刀,轻声道:“收。”

墙上的火应声熄灭,长廊只剩下头顶一盏冷白的灯光,寂静无比。

方才那一幕,仿佛不曾发生过。

长廊的尽头,是一座木牌坊。

上面用草书写着“镇邪”二字。

气势恢宏的牌坊立在这么狭窄的楼层里,看起来有些格格不入。

更怪异的是,牌坊两边各立着一副高大戴着面具的盔甲,手中竖握着一把重剑。

也许是从长廊里出来的后遗症,季思危感觉,每当自己看向盔甲的面具时,面具也在与自己对视。

面具眼睛的位置上,明明只是两个黑洞。

难道盔甲里面有人?

越是这么想,季思危就越挪不开视线。

“我们已经来到这座广场的核心地带。”青年道士走近两步,抬起黑刀,刀尖指向牌坊中央:“进了这道门,生死有命。”

就在这时,季思危发现,立在青年道士旁边的盔甲的眼睛处,亮起了幽幽的绿色!

“小心!盔甲里面有东西!”

季思危扬声提醒。

与此同时,盔甲发出一声吼叫,挥起重剑斩向青年道士。

盔甲与剑看似笨重,动作却轻快迅速。

青年道士眼神一凛,敏捷地侧身后退,险险避开剑锋方向。

重剑擦着他的衣服重重斩在地板上,砖石崩裂,整个地面随之一荡。

青年道士的上衣被那杀气直接削破,受了轻微的皮肉伤。

那盔甲一击不中后,又迅速拔起剑,横扫而出——

青年道士有了防备,挥刀挡住来势汹汹的重剑,刀刃碰撞,刹那间火花四溅。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就在两股力量相抗衡时,另一具盔甲的眼睛也缓缓地亮了起来!

“道士,另一具也醒了,快告诉我,怎么帮你!”

季思危看着自己手上的短刀,发现自己冲上去只是去送人头,于是干脆直接问青年道士。

“你包里的黄符!滴一滴血在符纸上面,喊一声符去!向着盔甲扔出来!”青年道士手上青筋暴起,冷汗浸湿了鬓角,语调也有些不稳。

血……

张阿婆说过,如果流血了,鬼怪就能发现他的生气,假死药就算失效了。

“后生仔,三思而后行!”

秃头阿伯知道内情,连忙提醒道。

小木偶也开始在季思危面前不安地飞来飞去,大概是在阻止他。

第二具盔甲挥起了手中的剑,一步一步向着青年道士走去。

以青年道士的的战斗力,一起同行比假死药的作用大多了。

况且青年道士帮他许多。

于情于理,这血也得流。

季思危取出两张符纸,用水果刀割破指尖,血滴在符纸上,缓缓晕开,冷冷的流光在眼眸中打转,季思危对准那两具盔甲扔出符纸,扬声道:“符,去!”

一声令下,黄色符纸如两架纸飞机,快速地飞向空中,朝着两具盔甲而去。

青年道士平日里吊儿郎当的模样收得一干二净,眼睛里布满红血丝,紧咬着牙关,这次是他太失策,竟然没察觉到异样,导致自己处于被动的境地,一直被凶猛攻击,才难以反抗。

千钧一发的时刻,被鲜血染红的符纸轻飘飘地落在了两具盔甲的脑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