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一三章 很短,很浅,很甜,很美。(第2/4页)

这样,找到赌场的希望可以暂时锁定在许信燃身上。

不过想要突破许信燃,也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纪询拿起之前警方收集的关于许信燃的资料翻看:

资料显示,许信燃虽然深陷赌博的漩涡,但他的社会地位,经济状况依然稳固,同事对许信燃没有什么恶评,领导也认可许信燃的专业技术,非常器重许信燃。

“从这些来看,郑学望和许信燃还挺相似的。”纪询嘀咕一声。专业过关,领导器重,同事认可,还都是外科手术医生,“还都赌博。”

“恐怕这就是他们想要吸纳的人。”霍染因难得说了个冷笑话,“贩卖器官的既然想一条龙到手术这一步,总要吸纳些技术过关的医生,做黑手术的时候才放心安心,免于医闹。”

道理还真没错。

纪询继续往下翻,离开了工作范畴,来到私人领域,许信燃和郑学望的差异就出来了。

郑学望未婚,目前来看也没有感情纠葛;但许信燃已婚且在两年前已离婚,有个八岁的儿子,名叫许锐,目前跟着前妻生活。

除此以外,许信燃的除上班之外的日常活动,并没有太多花哨之处。

国内的医生本来就忙,许信燃作为大医院的主治医生,空闲时间少,每日三餐都是在医院的食堂里解决,除此以外,就是每天晚上的回家和每个周末的去鹃山钓鱼——换而言之,就是个除了上班下班便去赌场赌博的男人。

“从上回的询问中许信燃的表现来看,许信燃是在意孩子的。”纪询说,“这和询问警察的想法正好不谋而合。毕竟在警方看来,虎毒不食子,再是游走于犯法边沿赚黑心钱的人,在碰到自己家人的时候,总会找回些未曾泯灭的良心。”

“只是看起来。”

“对,只是看起来。”纪询,“许信燃抓中你们‘已经突破罪犯心理防线’的错觉,在恰到好处的时间请来律师,想要的东西仿佛已经拿到,面前的人再也没有价值,警方当然不想和律师和法律打交道,所以让许信燃轻轻松松地走了……这就是他的狡猾之处……他完全拿捏住了你们的心态,却将自己藏得严严实实的。”

“是他们的心态。”霍染因的口气里,突然添了些不高兴。

“嗯?”

“当时我就觉得不对劲。”霍染因表态。

“嗯嗯。”纪询窥见了男朋友藏起的心思,忍着笑,赶紧顺毛摸,“我明白,失误都怪那些摸鱼的预审,你是有心杀贼无力回天,要是换成由你直接对上许信燃,肯定英明神武地将他切瓜砍菜,直接处理了。”

看霍染因的表情,他舒服了。

两人说个笑话,打起点精神,再继续分析。

“如果许信燃在意的只有赌博和钱,那么想要从他这里得到赌场所在地的线索,就困难了。”

这个道理很简单,许信燃想要赌博,就不会轻易出卖赌场。

其实除了突破许信燃之外,还有个办法,就是直接在鹃山蹲守,跟踪从郑学望所说饭店里出来的车子。只是一来不知赌场工作日是否开门,如果不开门,调查时间便拖得漫长了;二来鹃山在宁市郊区,又在山上,车流人流都不多,警方的盯梢跟踪成功的可能性低,打草惊蛇的可能性高。

“许信燃虽然狡猾……但也不全是坏事。”纪询思忖,“至少他会多多留心路上情况,全封闭的车厢骗得了别人,未必骗得了他。无论如何,空想没有意义,还是先见见和他关系密切的人吧,比如他的前妻和儿子。”

*

周一的半天已经在收集分析许信燃的资料中度过,在警局里休息两个小时,赶在下班时间,两人上门拜访,见到了许信燃的前妻。

前妻是位职业女性,当知道纪询和霍染因的来意以及身份之后,她很客气地让两人进门,又端茶水:“如果是为了许信燃的事情的话,我们已经离婚三年了,他现在什么情况,我不太清楚。”

“是因为什么而离婚?”

“我发现了他赌博。”前妻苦笑,“我当然和他吵架,他那时候大约也对这个家没什么感情了吧,意思意思的挽留都不曾有。过了一个月,我们就离婚了,孩子归我,房子一人一半,他的那份我补钱给他,然后他就走了,就是这样。”

警方对许信燃资料的收集,当然不会有事件当事人知道的详细。

纪询:“一点挽留都没有?”

“对,一次也没有……”

“那你觉得,当时许信燃除了赌博以外,外头有人吗?”

“……”前妻沉思片刻,“我没有发现什么证据。而且以我女人的直觉,我觉得他没有。他和我,和孩子,就是没有感情吧。”

“为什么你一直说许信燃对你们没有感情?”纪询挑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