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第2/2页)

指腹抹去浸在唇角的血渍,她笑了笑:“朋友是朋友,惹恼了我,被打也活该。”

宁昼趴在地上疼得连翻白眼的力气都没有。

她咳了口血,俯身对着将军和将军夫人一礼:“宁伯父,宁伯母,小侄先告退了。”说完满不在乎地踏着轻功跃出府。

宁晞追上去两步,身子定住,回眸盯着地上小滩血水,不悦地皱了眉,对身上挂彩的护卫们全然没有好脸色:“谁准你们伤她的?”

护卫们迫于大小姐淫.威不敢吱声。挨了打的宁昼颤巍巍被扶起,刚站稳,两眼一翻直接晕死过去。

宁夫人为他诊完脉扭头对着宁将军发作:“兔崽子要翻天,写信,一定要写信送往盛京!这孩子咱们管不来,太野了,务必请苏相好好管教她!”

“是,是,夫人说得在理。”宁将军答应的痛快,暗地里摇了摇头。

他哪能不心疼儿子?只是指望苏相责罚亲侄女,还不如辛苦苏老弟从坟头爬出来呢。

一夜没睡,回到家,苏玙草草处理好伤口,换了身干净春衫,足尖一转,推开隔壁那扇门。

小姑娘睡得沉,好歹退了烧,她松了口气。拎了椅子坐在床前,不消片刻疲乏睡去。

天明,一封告状信被快马加鞭送往盛京。

苏宅,光透过窗子钻进来,睡醒了的少女周身黏腻腻的,汗贴在肌肤不好受,她软着身子掀开锦被,裹了里衣扶床而下。

空气弥漫着熟悉的香味,她的手碰到了一把木椅。椅子上坐着人,呼吸连绵,身体是温热的,是阿玙!灵渺惊喜地在心里喊着,昨夜记忆纷至沓来。

所以说,昨夜照顾她的人真得是阿玙吗?她不敢将人吵醒,揽过余温尚存的锦被覆在未婚妻身上。

苏玙是被一股沁鼻的花香唤醒。

睁开眼,一张未施粉黛的小脸天真灿烂地盛开在她眼前,她呆怔在那,在看清当下情景后,一声不吭恶作剧地用锦被把小姑娘卷进来。

那架势,怎么说呢,像极了用麻袋套一只未经世事的幼猫。

被裹的少女僵直着身子没敢反抗:“阿、阿玙?是阿玙吗?”

“不是阿玙。”苏玙逗她:“是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