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艰难险阻科目二(第2/4页)

“里面的人,不是在吓我们,就是在求救。”顾海宇踹了门锁一脚,这一下险些把门踢飞,里面挠门的动静突然停了。

“……住脚!别踢了!”虽然黄河远喜欢diss一切,但性格并不冲动,怂得恰到好处,“把门踢倒了,门倒下来把人砸了怎么办?而且,万一里面是丧尸呢?顾海宇,要是放出丧尸来,你就成了毁灭地球的罪人!”

“有道理,”顾海宇点了点头,回身四处看,希望能找个什么东西把锁撬开。

穆临星家门口同样堆着杂物,一捆被压扁的纸箱上放着一把灰扑扑的节伞,他上前摸了摸伞面,突然说,“我们走吧。”

“……就这样走了?”

“嗯。”顾海宇抛起硬币,硬币落在手心,正面是菊花。

“走吧。”

黄河远心里直犯嘀咕,“我们先走也可以。等会儿我让我爸秘书再来看看。”

顾海宇搭着黄河远往楼梯走,到楼梯口时,脚步突然一顿,靠着墙壁站住了。

“黄桑,我们在这里等一等。”顾海宇轻声说。

黄河远踮着脚尖贴到他旁边,小小声说,“等什么?”

“我的卦象告诉我,等一等。”

黄河远:“……”顾海宇一天到晚净搞封建迷信!

“我不信。给我一个科学的理由。”黄河远说。

顾海宇竖了个中指,凑在黄河远耳边说,“他家门口放着一把伞,还是湿的。门口有脚印,是女人的高跟鞋。”

黄河远:“……”

黄河远一点就通,他大概能明白顾海宇的思路是什么了。穆临星的奶奶快七十岁了,必然不会穿高跟鞋,他认为早上有一个女人进了穆临星家,并把她的伞放在了门外,她有可能是保姆,也有可能是歹徒,或者是亲戚。

不好确定,但多等等总没坏处。

黄河远紧张地攥紧了拳头,盯着楼外的细雨和松树看了几分钟,忽的拍了拍顾海宇肩膀,“喂……”

顾海宇瞬间绷紧,警惕地变换了握雨伞的姿势,“什么?”

“你看,有小松鼠。”黄河远指了指雨中的松树,“它在看我们。卡哇伊~。”

顾海宇:“……”

顾海宇顿时觉得这个场景很滑稽,放松心情,正准备走了,忽然听见了开门声。

小松鼠听见动静蹿没了影,开门声后是高跟鞋踩地的笃笃声,她走得很急,两三秒就到了楼梯口,顾海宇和黄河远正一左一右地堵在楼道内。

女人大概四十几岁,身形极瘦,浓妆艳抹地挎着一只黑包,见到他俩,脸上闪过惊恐之色。

“嗳,阿姨。”顾海宇笑了笑,“刚才我们敲门,你怎么不给开?”

女人皱起眉头,疾言厉色起来,“快让开,有老人摔倒了,我要去接救护车!”

顾海宇闻言,三步并两步地往上冲,女人也快速往楼下跑,黄河远怔了几秒,觉得不太对劲儿,也跟着往下去了。

女人:“你别跟着我!”

黄河远蹦蹦跶跶:“阿姨,我帮你!”

女人:“……滚开!”

“哼,就不!”

顾海宇冲进穆临星的家,只见一老人躺在门边,右手捂着心口,左手指甲翻开,缝里有木屑,正大汗淋漓地呻吟着,家里一片狼藉,好像进了贼似的。

“黄河远!!!”顾海宇扒在门前吼,“别让这女的跑了!”

“fine!!!”黄河远的声音从遥远的地方传来。

顾海宇得到回应后,立马跪到了老人旁边,老人脸色灰白,没了声音,竟是休克了。

顾海宇:“……”

顾海宇长期和内心的暴力倾向和血腥爱好抗争,实在忍不住时,他就去医院待着,靠着伤患血肉模糊的伤口缓解内心的渴望。久而久之,莫名得到了许多医学知识。

顾海宇深吸一口气,把老人平放在地上,脱下外套垫高她的脚,开始心肺复苏和人工呼吸。

顾海宇只有丰富的理论知识,可是却从未实践过,嘴默念着数字,一下一下地按压心脏,热得汗水挤进了眼睛。按满三十下,低下头,正要人工呼吸,一声从喉咙里滚出来的怒吼在耳边响起。

“你在干什么!!!”是穆临星的声音。

不好,顾海宇心想,这画面很容易让人误会。

顾海宇转头,还没说话,被飞来一脚踹歪在地。

“奶奶!”穆临星跪在地上,无措地扶着老人肩膀,“奶奶,你怎么了?!”

“别碰她!”心肺复苏一旦中断太久,之前的就白按了,顾海宇忍着被踹的剧痛,快速推开穆临星,交叉起手,对着胸口均速有力地按下去。

随着他的动作,鼻血也顺着人中往下滴滴答答地流——是被穆临星踹出来的。

“艹。”顾海宇骂了一声,“快把血擦了!纸巾揉成团,塞我鼻子里。”

穆临星不知道下班回来怎么会看见这样的场景,但奶奶有心脏病,他也学过各种急救训练,他知道顾海宇在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