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大师兄抚琴给月明听(第3/4页)

古琴和笛子是不一样的,奏出的音自然也不一样,实际上洛月明对乐器这种文雅的东西,实在没什么天赋。

吹笛子也是被心魔逼迫的,不得已才学会的。

因此压根听不出来大师兄有没有弹错音,一心一意伏身在大师兄怀中,恶意十足地挑战大师兄的定力。

可让洛月明很郁闷的是,大师兄不愧是大师兄,定力果真远非寻常人可以比拟的。

都这种程度了,大师兄居然还镇定自若得很,每一个音都弹得准确无误,甚至连呼吸都一贯得平稳。

好似根本就不受他的任何影响。

洛月明怎么想怎么气,同样都是人,凭什么大师兄能这般镇定自若,自己就被折腾得狼狈不堪。

当即就昂起头来,洛月明怒道:“大师兄怎么能这般淡然?”

谢霜华:“……”

他不淡然的。一点都不淡然的。

手心濡湿一片,几乎都打湿了琴弦,盘腿坐在地面,脊梁骨都绷得紧紧的。一身白衫早已经被热汗打湿了,此刻紧紧包裹着精壮有力的身躯,隐约能看见他好看的蝴蝶骨。

“月明,”谢霜华才一开口,声音就哑了,“师兄到底怎么做,才能让你消气?”

“怎么做,你心里有数!”

洛月明恨得磨着后槽牙,有那么一瞬间,差点把琴给撞翻了,怒道:“怎么不弹了?快给我弹!”

谢霜华只好继续给他抚琴,冷不丁察觉到小腹有一丝异样的触感,余光往下一瞥,见那毛茸茸的大狐狸尾巴,竟然悄无声息地卷了上来,故意撩拨着,每一根狐狸毛都软绵绵的,还有些濡湿感。

就在不久前,洛月明因为吃痛而卷起了狐狸尾巴,想来就是那时染了点脏。谢霜华深吸口气,一手仍在琴弦上,一手按着了狐狸尾巴,摇头道:“月明,不许胡闹,师兄……师兄的无情道已破,也是个正常男修,你如此这般……师兄也……也……”

“也什么?师兄也会感到窘迫?也会觉得羞耻难当?”洛月明哼了一声,梗着脖颈道,“反正我不管!心魔就是你,你就是心魔!你们本就是同一个人!不能因为你不知道,你忘记了,你就能那么欺负人!”

谢霜华无言以对,察觉到小师弟越来越放肆大胆,也越来越过分,忽问他:“你当真要如此这般,才能消气?”

“……”

洛月明没吭声,把头又转了回来,恶意十足地对着大师兄呲起了森白的牙齿,狐狸耳朵噗嗤一下支棱起来,故作凶狠道:“是又怎么样?”

话音未落,后脑勺就被大师兄一手按住了,洛月明冷不丁被大师兄按着了头,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那修长的五指就穿过他的墨发,迫使着他不受控制地往前一冲。

差点没把他的眼泪逼出来。手劲儿一向非常之大的师兄,此刻仍旧如往常一般坦然自若,一手揪着他的长发,一手抚琴,竟然连一个音都不曾错过。

洛月明现在就是后悔,悔得连肠子都青了。

失策了啊,失策了!

玩大了!

他方才一门心思只想着,要考验一番大师兄的定力,忘记大师兄也不是个好糊弄的。

此前大师兄还把他怼在石柱上,从背后将他禁锢住的经历,竟然也没让洛月明长长记性。

头皮都被扯得有些疼,耳边还响着琴音,果然就应了这琴的名字:夜中上月。

“师兄!”洛月明挣扎着,支支吾吾地说道,“行了,行了,我的气消了!不生气了!师兄别这样,我有点害怕!”

“可是我的气还没有消,你怎么能任凭心魔在你背上题字?”谢霜华抓着他的长发,迫他抬起脸来,低声道:“为什么要纵容心魔在你背上,留那种字眼?”

洛月明压根不知道心魔在他背上写了个啥,可见大师兄如此这般,估摸着必定是些不可言说的东西。

还没来得及辩解,就见大师兄也寻了支毛笔,在他背上写了起来。

“……”

同样都是师弟,旁的师弟能把自己的师兄压在琴上,各种不可言说。

自己怎么就这么差劲儿,两个师兄这是做什么?在他背上互相写信对骂吗?

有没有想过他的感受?

“其实,要考验师兄的定力,还有更好的法子。”谢霜华丢了那毛笔,早已被怀里的狐狸勾得失了心神,鬼使神差一般,就将人单手揽入怀中,“师兄抚琴给你听,好不好?”

“不好,不好!我不听了!!!”

洛月明刚要挣扎着逃跑,可被大师兄禁锢得很紧,根本无处逃生。与大师兄抱得很紧,几乎连任何一丝缝隙都没有了。

大师兄居然能厉害成这样,定力也绝了,抚琴和草他两不耽误。这他娘的,跟谁说理去!

“我不听了,不听师兄抚琴了,不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