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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也是一个错误!”箫剑冲口而出,“就因为我当初心太软,才让你陷进这个错误!”

小燕子一愣,还没说话,永琪忍无可忍向前一冲,恼怒的看箫剑:

“箫剑!你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夫妻过得好好的,你不要来挑拨离间!你这是指着我鼻子骂,说我不好,说小燕子嫁错了人,请问你,到底我有哪点不好?”

“你最大的不好,就是有那样一个皇阿玛!”箫剑激动的嚷,“你看他朝三暮四,寡情寡义!我还在这儿一路保护他……”越想越气,有苦说不出,“我有气!我快憋死了!”

永琪瞪着箫剑,也越想越气:

“你嘴里尊重一点,你再骂皇阿玛,我不管你是不是小燕子的哥哥,我跟你翻脸……”

尔康急忙往两人中间一站,着急的喊:

“你们两个是怎么了?我们现在有一大堆的问题,你们不要再起内讧了!”就一本正经的看着箫剑,话中有话的说,“箫剑,不是我说你,男子汉大丈夫,该放下的就放下!最忌讳要放不能放,要收不能收!”

“对!你说得都对!我自从认识了你们,就一路堕落下去,现在,哪儿还配称为‘男子汉大丈夫’?我早已弃械投降了!”

紫薇走过来,对箫剑柔声说:

“你不要自己跟自己战争了,为了晴儿,你说过,你什么都忍,什么都放弃!你忘了晴儿怎样抱病追你吗?人生,得到这样的生死知己,不是超越了一切吗?”

箫剑愣住。尔康就急急的说:

“来来来!我们大家研究一下,现在该怎么办?皇阿玛的事,我们不能不管,要怎么管,大家有主意没有?”

箫剑转身就走,一面走,一面大声的说:

“从今天起,你们对那个皇阿玛要做的任何事,都别拉扯上我!我不管,我也管不着,我去透透气!”说着,就大踏步的走开了。

“你等等我!我跟你一起去……”晴儿一惊,生怕他哪根筋不对,又弃她而去,就忘形的追着箫剑喊。

转眼间,两人就走得不见踪影了。剩下永琪等人,面面相觑。

箫剑走着走着,听到身后晴儿的脚步匆匆,一回头,看着追来的晴儿。

“你不要追着我,让我一个人清静清静!”

晴儿哀恳的凝视他,眼里,盛满了深情。

“我知道,你对于做官,恨之入骨。你这么恨这件事,我也不能勉强你!我那天追你的时候,就对你说过,我什么都不在乎了,如果你真的如此痛苦,我就跟你一走了之吧!”箫剑站住了,凝视她,眼里带着痛楚。

“真的吗?你真的愿意跟我四海为家吗?”

“你在哪里,哪里就是我的家!”晴儿义无反顾的说,眼中,顿时泪光闪烁,“箫剑,你知道吗?自从上次你几乎骑马走掉,我每晚都做噩梦,梦到我在大雨里追你,不停的追你……可是,你骑着马一直跑,都不肯回头,我一路追一路摔跤,最后,你的马还是跑得看不见了……我就哭着从梦里醒来,浑身都是冷汗!”

箫剑听到晴儿这样的告白,想到那天冒着大雨追马的她,想到她抱住他的腿,哭着求他带她走……他看得痴了,情不自禁,握住她的手,哑声的、郑重的说:

“晴儿,你看清楚我,我没钱没势,我向往的生活,是无拘无束的流浪生活,你如果跟了我,就要把宫里那种锦衣玉食的日子,彻底抛开,你做得到吗?”

她死死的盯着他,拼命点头。

“我曾经说过,为了你,我愿意抛开心里所有的矛盾,不再挣扎,不再逃避……可是,我失败了!”他歉然而痛楚的说着,“我真的没办法回北京去做官,真的没办法做乾隆的臣子!当皇帝要‘仁’,当臣子要‘忠’,我实在没办法让自己当一个心口合一,没有怀疑的忠臣!我只有一条路,带你走!”他深切的看着她,“晴儿,我可以把我心里最大的秘密告诉你吗?”

晴儿被他那悲苦的眼神吓住了,不住的点头:

“你有秘密?是!”她心头一跳,神色严肃,“我和你生死与共,你的秘密,就是我的秘密!我一直觉得你有心事……告诉我!”

箫剑四顾无人,就把晴儿拉到树下,低声的、沉重的开了口:

“那天,你去祭了我的爹娘,我爹,他的名字不是方淮,他的名字是方之航。二十四年前,他因为一首剃头诗,被乾隆下令斩首!我娘在我爹处死那天,用我们方家祖传的剑,抹了脖子!”

晴儿大震,踉跄一退,睁大了眼睛,她目不转睛的看着箫剑。

箫剑也目不转睛的看着她。

于是,箫剑开始述说自己和小燕子的身世,那深藏在他内心的故事。他和乾隆的血海深仇,他对小燕子和永琪的无奈……他的种种种种。他细细的说,晴儿震惊的听,这才了解了许许多多自己从来不了解的事。当箫剑终于说完,晴儿目不转睛的看着他,在震撼之余,只觉得爱他爱他爱他!这个背负着沉沉重担的男人,这个为了她留在北京,忍受煎熬的男人!她爱他,爱他,爱他!她凝视着他,轻声的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