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第3/3页)

——没了绘理,禅院这个姓氏无比讽刺的散发着存在感,被咒术界彻底否定人生价值的不甘开始反弹式的疯狂叫嚣。

这种再度冒芽的仇恨和不甘,注定了甚尔的未来不会再回到过去那段平和的日子。

血脉相连的孩子?不,算了吧。

与其跟着注定没有好下场的自己,还不如送到禅院家。

起码和身为废物的自己不一样,年仅一岁多就有着超出肉体承受范围的咒力,惠不出意外一定能够觉醒很强的术式……哪怕不是那么强也没关系,只要有咒术师的天赋,就一定会得到很好的照顾吧。

那边虽然也是个垃圾场,但至少比跟着已经放弃的自己要好一点。

但是,就在甚尔脑海里冒出这样的想法之后——

怀里柔软的热源仿佛察觉到了父亲不妙的想法似的,忽然软软的唔了一声,皱着眉在甚尔怀里缩了缩。

惠用小小的手抓住了父亲的衣服,似乎有了实感,不自觉的蹭了蹭之后才安心的睡了回去。

“……”甚尔噎住了。

哈……

这算是什么?

信赖吗?哪怕他变成这个颓废的模样?

在那一瞬间仿佛看到了妻子笑容灿烂的说“我相信你。”的表情,禅院甚尔嗤笑了一声,手却诚实的拍了拍伏黑惠的背。

就好像还在过去那段日子,初为人父的他耐心的哄着年幼的儿子睡觉一般。

父子在一片狼藉的家里,像两只被饲主抛弃、只能相依为命的流浪猫似的蜷缩在了一起。

并不寒冷。

彼此的体温温暖了一切。